還怕朱三想不起來,重點提醒了一句,“就是那個想要污蔑光濟作弊,往光濟考籃里扔紙條的家伙。”
朱三恨不得把自家三弟的嘴給捂起來:你這傻孩子,好不容易把你洗干凈了點,你怎么又拖了一個人下水?
岑先生、劉建同、岑光濟等人:“……”
如果不是會“背書”,就他這愛說大實話的性子,實屬討打!
大堂上,縣長郁鴻信有些失笑。
這么短暫的接觸,別說是他了,就是那群吃瓜看客也看出來了,今年這位縣案首,還真像他三哥所說的那樣——性子單純,就是單純得有些呆了。
——難道,這些天生會讀書的人,都會有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缺憾”嗎?
——要不然,他怎么一副“蠢得要死”的樣子,卻又偏偏讀書很厲害?
“這馬弘闊,你們認識?”縣長郁鴻信就好像沒有聽清朱七的話似的,對著堂下問道、
這次,朱三不敢再讓他七弟先開口說話了,就怕他又吐出什么嚇人的話,連忙站了出去,拱手道:“回縣令大人,此人草民有過一面之緣。”
便將第一天縣試時,他是如何遇見馬弘闊的經過給說了出來,條理清楚。
說句實在話,相較于傻傻呆呆的朱七,不是讀書人打扮的朱三,反到更多了幾分讀書人的邏輯條理,讓人聞之甚悅。
就連縣長郁鴻信,也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可惜了!
至于可憐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朱三知道縣長郁鴻信曾經“可惜”過自己,恐怕也只能無奈:沒辦法,當時家里窮,沒錢念書,要不然……
根據朱三的話,縣長郁鴻信又提問了岑光濟、劉建同、岑先生等人。
當得馬弘闊與蘭花書院曾有舊怨,心里頓時有了答案。
——如此心性,也難怪人家岑先生當年不收,反到是收下了一個心思簡單,但讀書頗有天賦的傻小子!
這樣想的時候,還用看了朱七一眼。
發呆中的朱七:“……”
——要問我話嗎?
他剛做好準備,結果就見縣長郁鴻信叫了衙役,前去逮人。
朱七一頭霧水:不是要問我話嗎?不問了?
眼巴巴地瞅著縣長郁鴻信,就像一個討不著糖的孩子似的。
縣長郁鴻信越看,越覺得這個孩子討喜,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岑先生會想要收下他了。
當你用盡心計,勞累一天,結果一轉頭,卻觸到這樣一張天真的臉龐,所有的疲憊一下子就淡化了。
那種如孩童般的依賴與信任,最能讓人放下心防,也能讓人很容易付出“真心”。
趁著衙役帶人還需要一段時間,縣長郁鴻信把朱七叫到了跟前,問了幾句話。
無非是他平時做了什么,都有什么感想。
朱七哪會有什么感想啊,他的想法很簡單:“我覺得我娘最近變溫柔了,她都沒有打人了。”
“哦,你娘以前經常打人?”聽到朱七說起家里事,還有一位愛打人的老娘,縣長郁鴻信也來了興趣。
他也想知道,到底一位什么樣的母親,才能夠教出這樣一對性格各異的兒子——指朱三跟朱七,明顯不同。
朱七呆呆地點頭:“打啊,她以前經常打,拿起掃把,就追得大寶、二寶滿院子跑……”
說著,似乎還意識到了什么,捂住了自己的臉,東張西望。
“啊,我又忘了,”他含糊地嘀咕著,“我答應過大寶、二寶的,再也不揭他們的糗事,要讓他們知道,又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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