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發揮失常吧……哎呀,不是啊,姐,這個是不能比的。你不能老看著順德,順德是特例,特例,懂嗎?連爹都沒想到,順德會考得那么好,他最初的目標也不過是個童生。”岑光濟不得不解釋起來。
這些話,也不是他想的,而是岑先生為了“安慰”他而跟他說的。
世界上,朱七只會有一個,而劉建同卻有許多個。
他爹是想告訴他,不要老拿自己跟朱七比,他倆的情況不一樣,如果要比也應該跟書塾里的其他師兄比,比如劉建同。
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還是老老實實、腳踏實地為好。腳踏得實了,才能夠走得更遠,而不會像朱七那樣,一眼就望見頭了。
岑鶯語沉默不語。
這個道理,她娘也跟她講過,然而第一份“春心萌動”總是叫人印象深刻,短時間內她也沒有辦法完全忘記干凈。
“唉……”
她嘆息了一聲。
岑光濟見了,也有些難過,他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姐講清楚這個問題。
甚至有些后悔,或許他不應該為了“邀功”,提前將劉建同的消息泄露出來,或許由他爹娘來說,效果會更好。
“對不起,姐!”
他真摯地道了一個歉。
岑鶯語不知道弟弟為什么道歉,但她輕輕搖了搖頭。
一時之間,姐弟之間有些沉默。
他倆都不知道,另一頭,岑先生與岑夫人確實在說劉建同的事情,也確實在說岑鶯語的親事,但說的內容與岑光濟傳達的有些“差異”。
岑夫人的意思:“你看中了這個建同?”
“嗯!”岑先生輕輕點頭,“他成熟穩重,會照顧人,雖然不能保證大富大貴,但能夠撐起一個家,也能將妻兒安排妥當。”
“可是……他可是鄉下的。”岑夫人有些猶豫。
因為在她看來,鄉下來的雖然不一定是窮人,但集全家之力供養一個人讀書,對于未來嫁進那個家的女人來說,卻不一定是好事。
別人付出了,總會要求回報。
劉建同未來肯定是要“回報”他的父母兄弟,“回報”沒關系,怕就怕對方是一群吸血蟲,越來越過份,還沒辦法擺脫掉。
她提醒岑先生:“我們女兒從小在鎮上長大,沒下過地,那些事情不可能做得來……”
“鄉下的怎么了?有志少年不問出處,何況他是我幾個學生中唯二通過縣試的,又還沒訂親,又沒什么惡飛,這要擺在別人家,是搶都搶不著的好女婿。我們也就借了他是我學生的光,否則這親事也沒那么好談。”
此事,岑先生也心里有數。
以劉建同現在的情況,若通過了府試,肯定多的是人盯上他。
有錢有勢的都想找一只潛力股,他剛好年輕又有能力,不趕緊抓住就便宜了別人。而對于劉建同來說,此時最好的對親對象也不是他們,而是一戶“有錢”的大戶人家。
出身鄉下,最缺的就是“錢”。
唯有找一個有錢的岳家,才是對他未來學業的最好支持。
然而知道歸知道,做為父親,岑先生也有自己的私心: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嫁一個好人家,平安喜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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