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想,慢慢想,我也不急,不逼著你給我答案。反正丑話說在前面,我們朱家沒什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是朱家的姑娘,她身上留的就是朱家的血,她的孩子身上有一半的血是朱家的……連朱家自己人都沒辦法保護,那就是孬種!”
朱三:“……”
——這還不叫“逼”?
——他娘就差直接罵他是“孬種”了!
不過他娘也沒說錯,一個爹一個娘生的,怎么他妹子嫁出去,就成別人家的了?
就跟家里養了一頭豬,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結果什么好處都沒有收到,這頭豬就成了別人家的?
一頭豬尚且如此,何況一個人。
朱三覺得,或許這件事情,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葉瑜然也是,提出這個問題之后,就把問題拋給了朱三,完全不管了。
也不是說完全不管,只是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暫時丟下不管而已。
一直到晚飯之后,陳大媳婦才想起跟自己男人叨咕朱大娘的事情。
躺在床上,她小聲的嘀咕著:“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的時候嚇死了,你說這個朱大娘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看上去有那么兇嗎?”
陳大山在外面干了一天活回來,早就困得想睡了,結果自家媳婦還在那里嘀咕個沒完沒了,他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是不是那種人,關你什么事?你又不跟人家過日子。”
翻了一個身,就想睡覺。
陳大媳婦看了,有些氣悶:“我是不跟人家過日子,可是他們不是租了我們家的房子嘛,我最不擔心那個朱大娘脾氣不好,到時候不好相處。”
其實是擔心豬大娘要是真的脾氣不好,她就沒辦法了去占便宜了。
嘗到一兩回甜頭之后,陳大媳婦又哪里能夠那么容易甘心,以后這些甜頭就沒了呢。
“管人家好不好相處,只要錢按時付就行了,有問題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不是還有陳叔嗎?他介紹的人他自己搞不定,以后他也沒臉見咱們爹。”對于這一點,陳大山還是比較自信的。
陳叔能夠在山海幫站住腳,憑的就是他們這些本家兄弟——人多勢眾,一呼百應。
要是陳叔不把他們這些把你家兄弟照顧好了,真以為陳叔還能像現在這么風光?
“人家可是秀才,”陳大媳婦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原因,但她隨便就能找出一個借口,說道,“你沒聽到陳叔介紹嗎?他就會介紹的,是個秀才,而且好像跟那個什么晏大公子還有點聯系……你爹娘還指望著人家幫忙鞏固你妹子在宋家的地位呢,你真的以為要是朱大娘不肯給房錢,你爹娘就會去要?”
陳大山:“……”
——好吧,他忘記這事了!
“哎,我還跟你說,你娘今天又去宋家了。”陳大媳婦繼續說道。
“去干嘛?”
陳大媳婦聳了聳肩:“我哪知道?我只是提醒你,別以為你是這個家里的老大,以后這個家就是你的,你現在累死累活的忙,也不知道最后都便宜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