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卻是陽光明媚,令人心安。
林豐轉而看向李郁,笑道:“李公子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還活著啊?”
李郁眼中掠過一道精光,說道:“林豐,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他心中,卻是疑惑。
按理說林豐不習武,紫鵑是習武之人。紫鵑要殺林豐,易如反掌,怎么林豐來了,而且外面有郭立守著,林豐竟是闖入。
他帶著人步步緊逼,甚至要準備拿出茍連福這殺手锏,脅迫白玉瑤就范。
偏偏,林豐來了。
林豐說道:“李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的事,自己清楚。”
李郁直接岔開話題,沉聲道:“林豐,你說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白家慶余堂,按照契約上的約定,該交貨了。拿不出清心丸,就必須給一個說法。總不能你來了,就抵賴不給。”
此話一出,其余的一眾商人,紛紛附和鼓噪。
“白掌柜,我們所有人都和白家簽了契約,預定了慶余堂的清心丸。交貨的時間快到,白家該給一個說法。”
“按照正常的情況,白家以往都提前兩三天交貨。這一次,到現在沒有半點音訊。這樣的情況,很讓人擔心。”
“白家的慶余堂,百年聲譽。白家制不出藥,不會連聲譽都不要了吧?”
一句句質詢,傳入白玉瑤的耳中,使得她臉色更是冷峻。
這些人,真是可惡。
林豐輕拍白玉瑤的手背,他神色從容,自信道:“諸位,該交貨時,白家自然會交貨,不會拖欠任何人。即便你們咄咄逼人,現在也不是約定的交貨時間。”
李郁折扇一抖,啪的一聲打開,沉聲道:“林豐,你是死鴨子嘴硬。你不管慶余堂的事,不知道情況。如果白家能交貨,哪里會拖到現在呢?你不見棺材不掉淚,來,我讓你見一個人。”
林豐眼眸瞇了起來。
茍連福要來了。
果然,李郁吩咐道:“去一個人,把茍連福喊過來。”
在李郁的身旁,一個商人飛也似的去通知,不多時一個皓首老者進入。
來人,赫然是慶余堂的制藥醫師茍連福。他是負責制作清心丸的人,清心丸的藥方,白家雖說有。可是制藥過程更復雜,只有茍連福會,其余人壓根不會。
李郁淡淡道:“茍先生如今,為我李家的回春堂制藥。白玉瑤、林豐,你們說沒了茍先生制藥,即便到了時間,慶余堂能交出所有的清心丸嗎?不可能的。”
白玉瑤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她咬著牙,更是憤怒。沒想到,李郁連茍連福都挖走,難怪李郁敢帶著人鼓噪交貨。
分明是篤定她拿不出貨物。
林豐寬慰道:“玉瑤,為了這吃里扒外的老狗生氣,不值得。”
茍連福捋著胡須,嘲諷道:“林豐,老夫可不是吃里扒外。老夫之所以離開,是因為白玉瑤肆意干涉,更意圖篡改藥方。都說醫者仁心,她心思歹毒,不配做藥商。”
李郁附和道:“白玉瑤,沒有茍連福,你拿不出藥丸,林豐幫不了你的,只有我李郁能助你。只要你白玉瑤嫁入我李家,做我李郁的妾。別人嫌你是克夫命,我不嫌棄。”
白玉瑤斷然道:“我白玉瑤,不可能嫁給你李郁,絕不可能。”
李郁面色陰沉下來,道:“白玉瑤,你不識時務,就怪不得我。按照契約,白家無法履約交貨,就得賠償我們的損失。”
“我們所有人的貨款,足以壓垮你白家。別人不知道白家的底細,我會不知道嗎?”
“外強中干,早就空了。”
李郁很是自信,一副吃定白玉瑤的姿態。白家沒錢賠償,白玉瑤只能從了他。
林豐輕笑道:“李郁,你高興得太早了。清心丸一事,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能解決。你現在靠邊站,我先和茍連福這老狗,說道說道。這老狗吃里扒外,不收拾,天理難容。”
林豐眼中掠過一抹冷色。
本主腦中關于茍連福的情況,很是清楚。茍連福一直拿著白家高額的工錢,卻勾結李郁。
這老狗不是人。
先處置茍連福,給白玉瑤收點利息,再解決李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