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仔細閱讀,眼中的光芒愈發明亮,內心更是怦然心動,已然是有些癡了。他內心,愛煞了這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把他的內心所想,完全寫出來,寫得太好了。
王越道:“林豐,多謝。”
林豐搖了搖頭,道:“縣尊折煞我,區區一首曲子,不足為奇。”
王越神色鄭重,說道:“或許對你而言,只是一首曲子。對我來說,卻無比的重要,他是我心中所想啊。”
他小心翼翼收起,接下來,他便把這一副字裝裱起來,掛在他的書房。
王越對林豐,心下更多了欽佩。
王越是文人。
林豐也是文人。
這是文人的惺惺相惜。
王越正色道:“林豐,你才華卓越,入白家做贅婿,實在太可惜。即便是報恩,也不必如此,何不帶著白玉瑤,脫離白家,自立門戶。如此一來,你也就不再是贅婿。”
林豐微笑道:“這事以后再說,如今的白家,還需要我。待整頓白家后,再脫離不遲。”
王越點了點頭,他目光打量著林豐,神色愈發嚴肅,思忖半響,說道:“涉及到李家的事,本官和你透個底。王家在大秦朝中,有很大的影響力。李家在朝中,也有影響力。”
“永寧縣李家的宗族家主,是大秦兵部尚書李虛。”
“永寧李家,只是分支。”
“我到永寧縣來,一方面是治理地方,另一方面也打壓永寧縣李家。因為永寧縣李家,是李家的財源,涉及到諸多的產業。”
“你,當真要卷入進來嗎?”
王越說道:“你可知道,一旦卷入進來,就等于是卷入了旋渦之中。”
林豐輕笑道:“人活在世上,便是身處大大小小的旋渦,怎么可能獨善其身呢?更何況,你不去招惹人,對方也會找上門來,躲都躲不掉。”
王越道:“你說得對,的確是這般。白家是先入局的棋子,你如果有事,直接安排人到縣衙來通知,本官全力助你。”
林豐道:“多謝縣尊。”
王越對林豐很贊許,又道:“我癡長你幾歲,你稱呼一聲兄長便是,不必如此客套。”
“這怎么行?”
林豐搖了搖頭。
不管王越是真心,還是假意客套,林豐都沒有直接答應。
王越一臉的冷肅,問道:“賢弟,莫非是看不起我王越嗎?”
“當然不是。”
林豐搖頭回答。
王越臉上又露出笑容,說道:“既如此,事情就這么定了。”
“見過兄長。”
林豐不再多言,直接喊了一聲。
王越比較純粹,沒有世家大族子弟的傲氣和跋扈,也不端架子。
林豐和王越相處比較愉快。
所以也就認了。
王越一聽林豐的話,臉上多了笑容。他顯得很歡喜,和林豐聊天,談天說地,說到了大秦,說到了夏國,說到了東齊等。
不覺時間流逝,等午飯時,林豐留在府上用飯。下午王越又和林豐交談,越是交談,越是投機,王越對林豐也更是好奇。
林豐談吐做派,必然是夏國的世家子弟,甚至是高門大戶出身。王越也是秦國的俊杰,可是他和林豐的交談,卻林豐比他更強,很是厲害。
王越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賢弟,你究竟出自夏國哪一家?你這般的談吐,胸藏韜略,絕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