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兄長擔任咸陽縣令,就按照心中所想去做,不必顧忌。只要是有利于百姓的,只要是有利于朝廷的,一往無前。”
林豐侃侃而談,擲地有聲道:“只要兄長做到了這兩點,其余一切,不必去考慮。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王越聽到后,煩躁的神情漸漸消失。眼中的神色,已然恢復清明。他拱手道:“賢弟一番話,為兄茅塞頓開。我,這就準備處理事情。”
林豐笑道:“兄長,切莫著急。”
王越道:“賢弟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林豐說道:“兄長打算直接做?”
王越道:“當然!”
林豐笑道:“處理咸陽的權貴,自然需要一往無前。可是在這個前提下,也要講究策略。否則,那就是莽撞。”
王越身子微微前傾,道:“請賢弟賜教。”
林豐道:“你翻看了這么多的事情,可曾發現王家的人犯事?”
“沒有!”
王越搖頭回答。
他神情肅然,擲地有聲道:“家父治家,一貫嚴格要求。家中子弟,如果是紈绔,直接扔到軍隊去操練。到如今,家中并沒有紈绔,雖說有不求上進的,但也不會惹是生非。賢弟提及這一事情,做什么呢?
林豐道:“自然是為了敲山震虎,兄長找一個王家的人,關系比較好的,直接處置他。當著所有人的面,重罰!”
“然后,再申明規矩,你上任以前發生的事情既往不咎,給這些權貴一個臺階。如果有再犯,必然重罰不饒。有了這個規矩,誰敢冒犯,你直接處置就是,依法論罪。”
林豐道:“你連自己王家的人都處置了,還怕什么呢?”
“妙啊!”
王越聽得眼前一亮,眼中有了歡喜神色。
這手段真是絕妙。
王越看向林豐,愈發的佩服,道:“賢弟,你這手段,既處理了咸陽的事情,又不至于如此莽撞,著實厲害。”
林豐道:“凡事講究方法,自然是沒問題的。”
王越點了點頭,他忽然道:“賢弟今天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林豐說道:“請兄長通知王公,讓他代為轉達鎮北侯贏公,我今晚上在府上設宴,請兩人赴宴,兄長到時候也一起來。”
王越聽到后,神色有些古怪。
鎮北侯贏九!
這事兒他回到咸陽后調查過,發現根本沒有這個人。他詢問父親,卻被父親惡狠狠瞪了一眼,當時王越就明白了。
贏九!
哪里是贏九,分明是皇帝贏九霄,只有皇帝才敢用這兩個字。他看著林豐,擔心林豐不知道皇帝的身份,萬一惹怒了皇帝,就是滔天的大罪。
王越覺得不能坑了林豐,道:“賢弟,關于鎮北侯的事兒,這……”
“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