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忽然間,朗聲大笑傳出。
笑聲,回蕩在大廳中,竟是壓下了許多人的議論聲。
祝有山站起身大步走出來,他衣著和林豐完全不同,身穿錦繡衣袍,華麗奢華。林豐是一身素白,透出卓爾不凡。祝有山便是一身奢華,盡顯貴氣。
他走到大廳中央,看著臺上的林豐,嗤笑一聲道:“林豐,不管你在大秦如何,都是夏國人出身。你到了秦國這里,自詡秦國人,也沒人說什么。”
“只是,你把夏國的普通酒水,拿到大秦來,取了個西風醉的雅致名字,便認為可以和夏國的朝天賀媲美,可以和南晉的百里香媲美,簡直狂妄自大。”
“莫非你認為大秦偏僻之地,蠻夷之地,沒有酒水,你可以隨意以次充好,就可以忽悠大秦的人了嗎?”
鴛鴦樓大堂內,一片嘩然。
許多士人的臉上都露出震驚神色,因為來人的話,絲毫不留情面,直接揭開林豐的底子,更是質疑林豐以次充好。
即便許多大秦士人,都支持林豐,欽佩林豐。可是,他們聽到祝有山的話,內心還是有了些許波動,萬一林豐真的是以次充好,豈不是使得他們丟臉?
不過也是有人看向祝有山,一副怒目而視的樣子。
許多士人都是支持林豐的。
容不得有人反駁林豐。
大堂內的議論聲,一瞬間就甚囂塵上。
祝有山看著周圍的人,冷冷一笑,一抖袖袍,又繼續往前走,來到林豐的前方,看著林豐,自信道:“林豐,好久不見。”
林豐嗤笑道:“沒想到,堂堂夏國國子監的首席祝有山,竟也淪為燕無極的走狗,親自到大秦來了,要給我添亂。”
大堂內,喧嘩聲四起。
先前有人聽到祝有山的話,有懷疑林豐的心思,畢竟林豐萬一以次充好呢?
此番林豐一點破祝有山的身份,所有大秦士人一下憤慨起來,又是同仇敵愾。因為似燕長歌、祝有山這樣的夏國人,明顯是來者不善。
所以全都是怒目而視。
再無質疑林豐的。
反倒是,開始有人高呼吶喊,讓祝有山滾出大秦。
祝有山神色如常,很是平靜,他冷冷一笑,正色道:“看來大秦的士人,便是這般坐井觀天,都是井底之蛙。”
“一個個大秦士人,看到夏國來人,沒有半點禮敬,反倒一副憤怒模樣。這樣的憤怒,猶如那鄉下的野狗,看到了人來,便不斷狂吠,實際上無濟于事。”
“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罷了。”
“林豐,你說呢?”
祝有山昂著頭,更是自傲。
他是夏國人,面對著大秦士人,有足夠的優越感。
轟!!
大堂內士人炸了。
一個個大秦的士人,更是捋起衣袖,全都憤怒了起來。
欺人太甚!
祝有山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