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鎮岳爽朗一笑,自身旁拿起一柄刀,擱在案桌上,豪邁道:“要殺我謝鎮岳,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任紅袖打量著謝鎮岳,見謝鎮岳沒有任何的慌亂,她就知道謝鎮岳是有備而來。
可惜了!
如果謝鎮岳沒有準備,殺了謝鎮岳,昆山宗必定元氣大傷。
任紅袖徑直坐下,道:“謝宗主這次來,所為何事?你我雙方是敵對的。我大禪天因為昆山宗的介入,損失了好幾條商路,損失巨大。”
謝鎮岳大袖一拂,輕笑道:“區區一點商路錢財,何足掛齒呢?大禪天,不缺少這點錢。如果大禪天需要,我做主,把兩條商路還給你們就是。”
任紅袖眼眸深邃,淡淡道:“大禪天的商路,自會奪回來,不需要昆山宗贈予。”
“唉,可惜!”
謝鎮岳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既然你不需要,那就沒辦法了。我昆山宗,一向待人以誠,說了要歸還,就一定會歸還。可惜,你們不要。”
任紅袖冷哼一聲。
謝鎮岳一貫殺伐果斷的,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歸還?
貓哭耗子假惺惺。
任紅袖道:“說吧,什么事?”
謝鎮岳坐直身體,道:“大祭司,你在大禪天是有話語權的,所以這次我找你。我昆山宗的人,的確是奪了你大禪天的利益。可是,那是自家內斗的事兒。”
“涉及到大秦的事情,昆山宗、大禪天終究是晉國的人,算是同氣連枝。你說,面對大秦,我們應不應該共同對敵?”
任紅袖道:“應該!”
謝鎮岳豎起大拇指道:“既如此,大禪天可愿意,和我昆山宗一起對抗大秦。”
“不愿意!”
任紅袖干脆利落回答。
謝鎮岳面色一僵,他原以為任紅袖這里的勸說,應該不難。沒想到,任紅袖直接拒絕了他的話,根本不樂意參與。
謝鎮岳道:“大祭司為什么不聽我闡述一番呢?”
任紅袖道:“我擔心被你算計。”
謝鎮岳哈哈一笑,道:“任紅袖,老夫在昆山宗,的確處處為昆山宗算計。可是老夫,也是晉國的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涉及到晉國的利益,老夫絕無二話,自當挺身而出。我昆山宗上下,愿為大晉驅策。一旦是晉國和大秦的交鋒,我昆山宗更是愿為先鋒。”
“所以這一次對付大秦,你大可不必擔心被算計。”
“如果對外征伐,針對秦國、齊國等,我謝鎮岳但凡有陷害自己人,坑自己人的情況,你直接向武林同道闡述,我謝鎮岳心甘情愿被處置。”
謝鎮岳擲地有聲道:“所以,這一點請你放心。”
任紅袖道:“廢話少說。”
謝鎮岳眼眸瞇了起來,緩緩道:“大秦皇帝贏九霄,誰都知道是勵精圖治之人。大秦在贏九霄的手中,實力愈發地強大。”
“前些年大秦和晉國交鋒,晉國竟是慘敗,甚至領兵大將也被殺。若非大秦后繼乏力,恐怕大秦的兵鋒,都殺入晉國腹地。”
“大秦的關鍵,還在于皇帝贏九霄這里,贏九霄在,大秦興。贏九霄亡,大秦必然敗亡,畢竟贏九霄諸子,太子贏啟暴虐,雍王贏禎浮夸,涼王贏玉乾暗弱,其余更是不值一提。”
“我昆山宗眼線,得到了一則消息。皇帝為了林豐,重罰太子贏啟,甚至杖責贏啟,以至于贏啟心生怨憤。甚至贏啟私下里,還說干脆反了皇帝。”
“可見,太子和皇帝的矛盾,已經很深。如今我們的人多次試探,發現贏啟對贏九霄是真的心懷憤懣,是真的有了反意。”
“事實上雍王贏禎的逼迫,早就讓贏啟憤怒,林豐的事情不過是一次導火索罷了。所以我們這一次,要準備刺殺大秦的皇帝。”
“只要成了,大秦皇帝死去,贏啟是一個廢物,大秦對晉國再無威脅。同時,皇帝的死去,我們也能得到利益,在大秦繼續擴張商業,賺取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