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腦中浮現出了荀子的形象,荀子對本主,極為寵愛。
畢竟是關門弟子。
如今,荀子知道了他的事情,愿意為他撐腰,更愿意助他報仇。
這是他的老師。
不論是他的老師,亦或是他的師兄,都是無私相助。
林豐把書信遞給韓千秋,韓千秋看了一遍后,正色道:“老師請你去齊國,師弟,你怎么看?是離開大秦,還是留在大秦呢?”
林豐笑道:“我不會離開大秦。”
韓千秋心中松了口氣。
雖說韓千秋是夏國人,可是他在大秦,生活了這么多年,早把自己當作秦國人,更希望秦國能越來越強。
林豐便是希望。
韓千秋打心底,也不希望林豐離開。
林豐留下,自是最好。
韓千秋再度道:“師弟,另外還有一事,關于你的西風醉,這酒水的販賣,是你眼下經營的重點。老夫大致,能猜出你的想法。”
“大秦,雖說兵力強盛,可是財政很弱,國庫不充裕。所以,你想要借此賺錢,充裕大秦的國庫,使得大秦征伐,能后顧無憂。”
“老夫這里,雖說幫不了你太多,也能略盡綿薄之力。”
“老夫在大秦的弟子中,有三人出自大秦世家大族,老夫會請他們,廣泛購買西風醉,爭取為你開拓財源。其實你是老師的弟子,是荀氏門人,不適合經商。”
“只是你要經商賺錢,師兄全力支持便是。”
林豐聽到后,內心卻是感慨。
韓千秋待他很好。
對韓千秋這樣的傳統士人來說,經商那是侮辱身份。韓千秋卻不曾說什么,不僅全力支持,還勸說弟子也來購買。對韓千秋來說,這已經是竭盡所能。
林豐說道:“多謝師兄。”
韓千秋從衣袖中,再度取出一封書信,道:“師弟,這封書信,你收好。”
林豐道:“師兄,這又是什么?”
韓千秋正色道:“你在大秦經商,但西風醉的經營,肯定也涉及齊國、晉國。在齊國方面,師兄幫不了你什么。”
“可是在晉國,師兄我還有一些薄面。老夫的弟子顧喜,也就是你的師侄,在晉國做官,有些名聲,頗有人脈。”
“你如果要打通晉國的商業渠道,亦或是商業在晉國,遇到難事時,就把這封書信,送給晉國的顧喜,請他代為籌謀安排。”
韓千秋篤定道:“相信,他不會拒絕的。”
林豐眉頭上揚,驚訝道:“師兄,顧喜是晉國顧家的人嗎?”
林豐在咸陽,也了解各國情況。
顧家,是晉國大世家。
顧家的人,諸多在晉國朝堂上任職。
韓千秋頷首道:“顧喜的確在晉國朝堂任職,擔任晉國刑部尚書。他四十開外的年紀,擔任晉國的一部尚書,頗有能力。找顧喜幫忙,不必有什么顧慮,有事盡管找他。他,很是可靠。”
林豐一聽到后,這才明白了。
這才是關鍵。
韓千秋之所以親自來咸陽,除了荀子的書信,就是為了他的西風醉售賣。尤其韓千秋,能見微知著,知道他經營西風醉的意圖,可見韓千秋的洞察力,也是不凡。
只是,韓千秋不入仕罷了。
林豐雙手合攏,再度拱手道:“多謝師兄。”
韓千秋擺了擺手,老臉上滿是笑容,道:“老夫幫不了你什么,只能略盡綿薄之力。總之,如果能幫到你一丁點,那還是好的。”
林豐道:“師兄已經幫襯我很多,師弟感激不盡。”
韓千秋和林豐之間,昔年沒有見過,也就是在秦國這里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