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林豐沖了過去。
林豐哼了聲,一腳踹出,腳掌不偏不倚,撞在獨孤城的胸膛上。沛然真氣爆發,獨孤城慘叫一聲,高大的身軀就倒飛了出去,轟然跌倒在地上。
獨孤城真氣潰散,他想出手殺林豐報仇,可是剛才林豐一擊,又引動了他的傷勢,以至于他想要出手,也是做不到。
“爹,兒無能,不能為你報仇。”
“都是我害了你啊。”
獨孤城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臉上更是浮現出絕望神情。
林豐看著痛哭的獨孤城,說道:“你獨孤城,自以為是,除了禍害父母,還能干什么?現在嚎啕大哭,可惜晚了。”
獨孤城的哭聲,更大了起來。
只是他哭泣時,抬頭一瞥林豐,眼中掠過冷色,他未來會報仇的。
只要活下來,他定要報仇。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帶兵在城內巡邏的費武,得到消息后,帶人迅速趕來。他看到地上的一幕,一招手,麾下禁軍士兵包圍現場。
費武走到林豐的面前,拱手道:“林先生,聽說有人到顧家鬧事,意圖對你不利,是怎么一回事呢?”
林豐解釋道:“費將軍,天劍派宗主獨孤垂,因為兒子被我打傷,帶人來找事。獨孤垂自忖是宗師,出手偷襲我,最終被我打死。”
“獨孤垂臨死前,為了讓我饒了他兒子獨孤城,說了一則秘密,說這一次來殺我,是受夏國在金陵的赤甲騎李鈞亦指使。”
“獨孤垂說這些消息,和他的兒子以及其余天劍派人員無關,但依我看,涉及到夏國赤甲騎,不能不查,請費將軍拿下所有人,提審一番。”
林豐擺手指著獨孤城等人。
他沒打算親自殺獨孤城,交給費武就足夠了。
顧喜走上來,拱手道:“費將軍,雖說有夏國的參與,實際上獨孤垂的兒子獨孤城,之所以被林先生打傷,不是林先生率先挑釁。”
“下午林先生離開顧家,去拜訪了大禪天的徐琉璃徐姑娘,獨孤城卻是去死纏爛打的想見徐姑娘,最終被徐姑娘拒絕,以至于心生怨忿。”
“等林先生離開,他主動攔阻,要毆打林先生,以至于被打。事情起因,源自于獨孤城,獨孤垂作為人父,不考慮兒子的緣由,反倒直接來對林先生出手,請費將軍明鑒。”
費武聽完后,大體明白了過來。
這是獨孤城爭風吃醋。
費武一聲令下,讓人抓了獨孤城以及其余天劍派的弟子,抱拳道:“林先生,我先回去稟報。如果有事情,自會請林先生協助調查。”
“辛苦費將軍了。”
林豐微笑著點頭。
費武轉身離去,顧家大門外,便又安靜了下來。
顧喜看向林豐,贊嘆道:“小師叔一身實力,竟是能輕易打死獨孤垂這個宗師。莫非,小師叔已經踏入宗師了嗎?”
“沒有!”
林豐搖頭道:“是獨孤垂廢物,他根基太淺了。”
顧喜道:“不管如何,獨孤垂是一個宗師,這是毋庸置疑的。小師叔以三品先天境,斬殺宗師高手,可見實力。”
“說起來,這獨孤垂臨死之際,吐露了一則秘密,竟是和夏國有關。這消息,他認為可以換取好處,實際上他的這一則消息,反倒把事情弄得復雜了。”
林豐輕笑道:“獨孤垂是武人,考慮事情并不周全。另外,獨孤垂被我一招,震碎五臟六腑,已經是彌留之際。他病急亂投醫,沒有其余的選擇,才會慌忙說出秘密,希望求得我的諒解。這,是他最后的希望。只可惜,牽扯到夏國,獨孤城的結果又不一樣。”
顧喜頷首道:“小師叔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