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恒面色微冷。
他盯著林豐,咬著牙道:“上一次,是謝崇出手,你僥幸逃過一劫。如今你再度面對本王的圍殺,要怎么抵擋呢?我倒要看,你如何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林豐反問道:“我說了要逃走嗎?”
“哦,你竟要死戰?”
司馬道恒一下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他笑聲回蕩在周圍,聲音更是透著暢快,撫掌道:“很好,你要死戰這一點這就很好。本王麾下三十余人,慢慢的陪你玩,會讓你戰斗至流盡最后的一滴血。”
“林豐啊林豐,你的確出身不凡,也是荀子的弟子。可惜,你不該介入晉國的朝堂爭斗。你甘愿作為謝崇的棋子,卻忘記了討好謝崇的結果,便是得罪了本王。”
司馬道恒昂著頭,愈發得意,說道:“面對如此的絕境,你后悔了吧。”
林豐道:“司馬道恒,我從未后悔。”
司馬道恒道:“真是死到臨頭,還如此的嘴硬。”
林豐道:“還有一事,那就是這一次的戰斗,不是你三十余人,針對我們三個人。是你三十余人,面對我百余人。”
司馬道恒掃了眼周圍,又看向林豐,忍不住嘲諷道:“你這樣虛張聲勢,那是沒用的。謝崇以及皇帝方面,本王都派人盯著,沒有人來助你。如果是在大秦,你手段多。可是在晉國,這異國他鄉,你能調動什么人呢?”
林豐嗤笑道:“誰說,我的助力是謝崇和皇帝呢?”
司馬道恒看著一副從容模樣的林豐,嘲諷道:“林豐,你這般自以為是的模樣,真讓人不喜。原本本王,打算讓你多活一點時間的。如今,你早些死亡最好。”
林豐看向了愿望,他估算了一點時間,笑道:“今天死的人,絕不是我。我的人,來了!”
“轟隆隆!!”
話音落下,緊跟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只見司馬道恒后方,煙塵四起,一隊人馬飛快奔襲過來。
這些人速度極快,尤其騎馬沖刺。在司馬道恒微微愣神的片刻功夫,已經殺了上來。百余人馬散開,團團把司馬道恒一眾人包圍了起來。
這一刻,司馬道恒面色微變。
怎么會?
林豐怎么還有其他人?
之前的刺殺,林豐就三個人。甚至從林豐進入金陵開始,就一直是三個人。如今,卻突然發生變化。三個人的隊伍,變成了百余人,而且這百余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殺氣十足。
司馬道恒的心,沉了下去,臉上的得意神色消失,再沒有先前的興奮。
先前,他自鳴得意,認為殺林豐輕而易舉。
如今,對方卻來了人。
司馬道恒盯著林豐,沉聲道:“林豐,你提前安排了人保護。可是,你怎么知道本王會來殺你?”
林豐解釋道:“你司馬道恒睚眥必報,受不得半點委屈。偏偏,你欺軟怕硬,惹不得皇帝和謝崇。所以你受辱后,唯一的結果,就是遷怒于我,帶人來殺我。這樣的分析,很難嗎?”
司馬道恒穩住心神,拂袖道:“林豐,即便你有人,那又如何?莫非你還敢殺本王。你如果殺了本王,消息傳出,晉國和大秦的聯盟,立刻會崩潰。晉國朝堂方面,絕不可能和一個擅殺晉國宗室的人合作。否則,晉國的臉面往哪里擱,晉國皇室的臉面往哪里擱?”
林豐戲謔道:“你如今的一番話,是在給你自己鼓勁兒打氣,以及找我不殺你的理由嗎?”
司馬道恒強勢道:“莫非,你真敢殺我不成?”
林豐說道:“九安山這里,荒郊野外,距離金陵皇城有相當遠的距離。你死了,沒有任何人發現,沒有人會傳出消息。既如此,我怕什么呢?”
司馬道恒面色微冷,眼中多了一絲的慌亂。
轉眼間,又被殺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