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傳來。
林豐循著聲音看去,竟是田子云來了。他站在高臺的西南方,皇帝位于東南方,因為周圍的人多,雙方看不到彼此。
田子云身著錦袍,極為自負。
林豐冷冷一笑,他不屑道:“田子云,我不上來辯佛,那才是給老師蒙羞。至于我是否給老師抹黑,這一點,你沒有說話的余地,因為你代表不了老師。”
“說起來,你田子云身為齊國的宗室子弟,一生出來,便已經不愁吃穿用度。本該是相助朝廷,穩定朝堂,穩定人心。可是你田子云,卻是為了利益,和佛門勾結,和權貴勾結,肆意攫取利益,簡直是枉為大儒。”
“可是齊國人,都說你田子云是大儒,然而你田子云,可曾去教化百姓?可曾去穩定朝堂?”
“你一樣都沒有做。”
“你整日里,高談闊論,自命不凡,更是飲酒作樂,甚至和佛門勾結,為虎作倀,甘當佛門的保護傘,甘為無恥權貴的代言人。你,妄為大儒。你,更不配齊國皇族出身。”
林豐言辭如刀,抨擊道:“你這樣的人,我都不屑和你說話,羞與你為伍。”
刷!
田子云臉上的神情,一下大變。
被罵了。
甚至,被罵得體無完膚。
林豐太可恨了。
田子云哼了聲,冷冷一笑道:“林豐,你現在如此的囂張跋扈,卻是忘記了,佛門沒有罪,是你的污蔑罷了。佛門僧人一心向善,佛門子弟一心引導世人。可是你,卻如此橫加指責佛門,實屬不該。”
林豐撇嘴,不屑道:“我剛才提及的,是你田子云自身的問題。我說你,不配為齊國大儒。沒想到,你竟不辯駁,是無言以對,還是無法面對呢?唉,讓人失望啊。”
“我在大秦時,曾經寫下一篇名為《陋室銘》的文章。”
“這篇文章,是贈送給我師兄韓千秋,彰顯師兄不慕名利,不慕浮華的。”
“恰恰,涉及到你。”
林豐一副惋惜的姿態,嘆息道:“如今看來,卻不該寫你,因為你不配啊。”
田子云心頭更是大怒。
林豐太囂張了。
他是齊國大儒,更是出身皇室,養尊處優,在齊國有無數的人追捧尊敬。
如今,竟是被林豐嘲諷。
田子云哼了聲,說道:“你林豐,憑什么談論老夫?更何況,你寫的文章,能有什么好的?要說你的詩詞,的確有幾分造詣,文章一道,卻是博大精深,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
“如今距離巳時辯佛,還有些時間。既如此,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一說你的《陋室銘》,老夫這里,更是要洗耳恭聽,看看你林豐寫的什么錦繡文章。”
“這一篇文章,是你自吹自擂,還是無病呻吟。”
說著話時,田子云直接踏上了高臺。
他直接面對林豐。
直接針對林豐。
在佛門出手之前,先給林豐一個下馬威,使得林豐丟盡眼眸。
田子云面對周圍的人,目光一掃。忽然間,他瞳孔一縮,看到下方的皇帝、晏子初和田育。
皇帝竟來了。
田子云的眼中,多了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