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微笑道:“武藝對我來說,沒有什么用處。也就是到了忍無可忍時,才會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我做事,一貫希望,能踏踏實實的做事,能按照規矩辦事,在規矩之內完成事情。當然如果有人,要打破規矩行事。我也就只能打破規矩,采取非常手段應對。”
刷!
楊靜禪面色微變。
林豐這是敲打。
原本,他要借此機會敲打林豐,沒想到,轉而是林豐來示威,是林豐敲打他。剛才林豐一番話的意思,如果楊家規規矩矩做事情,林豐也就按照規矩來。
如果楊家要打破規矩,林豐也會打破規矩。
換做另外的人,敢威脅楊家,早就是直接殺了拖下去喂狗。
問題是,林豐不同。
其認實力卓絕,楊家人不敵。
董攀本身就已經是宗師境巔峰,是楊家最厲害的供奉。連董攀這里,都是被林豐打得吐血,其余人根本不可能贏。
這是問題所在。
林豐擱下酒樽,起身道:“楊公子,酒也喝了,話也說了。本官還有事情,告辭了。他日,我登門拜訪。”
“告辭!”
林豐轉身就離去。
楊靜禪望著林豐信步離去的模樣,眼中有濃濃的憤怒,但更多的時忌憚和敬畏。
林豐太強了。
楊靜禪轉而看向董攀,說道:“董宗師,你和林豐的實力,懸殊有多大?”
董攀苦澀道:“我估摸著,林豐還沒有全力以赴。他如果不顧一切的出手,老夫更是擋不住。林豐這個人,雖說年紀小,可是他的實力,已然是最強。”
楊靜禪聽得面色發苦。
還不是最強?
還不是林豐的全部實力?
這般的前提,誰能抵擋呢?
這一刻的楊靜禪,一時間更是心亂如麻。他暫時沒了主意,便道:“董宗師,你回去好好修養。我這就回楊家,去見一見父親,請父親定奪。”
董攀道:“老夫先調息一番,后續我自會回去。”
楊靜禪不再逗留,急匆匆離開。他一回到楊家,就往書房中去,見到了還在作畫的楊山龍,躬身道:“父親。”
楊山龍不曾搭話,繼續作畫。
好半響,楊山龍一幅畫寫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贊許道:“不錯,這一幅畫不錯。”
楊靜禪贊嘆道:“父親的畫技,已經是登峰造極了。”
楊山龍看向楊靜禪,問道:“有什么事?”
楊靜禪苦澀道:“父親,拉攏林豐失敗了。原本,是要敲打林豐的,反倒是,最終被林豐威脅敲打了一番。”
“怎么回事?”
楊山龍瞪大眼睛,這一瞬,楊山龍身上那柔和氣息消失,轉而是變得冷肅起來。
一身氣勢,盡數顯露。
給人極大壓迫感。
在楊山龍看來,林豐一個小子,怎么可能敢威脅楊家?要知道,董攀是宗師境高手,有董攀在,不至于出岔子。
楊靜禪解釋道:“林豐來赴宴后,當時,兒子就籠絡林豐,沒想到,林豐直接拒絕楊家的善意,不愿意配合。然后,我讓人上酒肉,便借此機會刺殺林豐,意圖嚇唬林豐。”
“可是,事情就在這里失控。林豐出手一擊,就殺了要刺殺那侍從。其手段,霸道無比,更是迅猛。我曾夸贊林豐,說林豐武藝卓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