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相如此的崇敬夏國學問,更如此認可大秦,為什么不讓整個高昌國,并入大秦呢?高昌國成了大秦的一部分,你們就可以來往于大秦,求學于大秦啊。”
馬衍訕訕道:“這不可能。”
林豐真敢想,讓高昌國并入大秦。
這是異想天開。
高昌國還想著吞并西域,乃至于和大秦掰腕子,怎么可能并入大秦呢?
林豐說道:“有什么不可以呢?高昌國的一個王,在大秦也就是一個太守而已。高昌國王到了大秦,大秦可以破例,賜予親王爵位。”
馬衍連忙道:“林侯爺,這不可能。”
“唉,可惜了。”
林豐一臉惋惜神情。
馬衍起身道:“既然林侯爺不愿意前往高昌國,那就作罷。老夫還得前往咸陽,便告辭了。”
林豐頷首道:“慢走不送。”
馬衍站起身,揖了一禮就轉身離去。
李東山卻不曾離開,他留在原地,準備和林豐說一說先前馬衍的事。他完全不知道,馬衍這老匹夫要挖林豐啊,這事兒必須要解釋一下,否則消息傳出,一旦皇帝知道,他未來別說轉正成為刺史,連保住自己的職務都難。
這是李東山擔心的。
“侯爺,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時,高小魚急吼吼的進入。
他抱拳道:“剛接到水月閣的人鳴冤,說在水月閣內發生了沖突。高昌國的王子麴光,指使人打殘水月閣的侍從,斷了一條腿。除此外,還打傷水月閣的一個歌姬。水月閣的人,如今把麴光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雙方對峙,要出大事兒了。”
水月閣昔日是楊家的產業。
這是青樓。
楊家覆滅后,水月閣轉而收歸為姑臧縣所有。畢竟經營的是青樓,官府不可能經營這一事,所以林豐很早就把水月閣轉賣了出去。
當時林豐也考慮過,關掉水月閣,問題是你關閉了水月閣,青樓的歌姬女子,無處安置。另外你關閉后,又會有其余的青樓開設起來,還不如繼續留著,交給其余的人經營。
林豐最終是賣給張家,畢竟張家歸順了林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馬衍面色微變。
他剛走到大廳門口準備離去,就聽到了這一則消息。
麴光這混賬在干什么?
之前,他就提醒了麴光,讓麴光到姑臧縣不準惹是生非。
沒想到,還是發生了事情。
馬衍轉過身,看向林豐,正色道:“林侯爺,這一次出使大秦,除了老夫外,還有高昌國的王子麴光,他也來了姑臧縣。只是他想了姑臧縣的民風民俗,以及風土人情,所以去游玩。”
“沒想到,卻是發生了沖突。”
“老夫是了解麴光的,他一向豪爽疏闊,絕非肆意欺辱人的性格。這一次的發生沖突,必然有人惹怒了麴光王子,還請林侯爺,給麴光一個說法。”
“我們是高昌國的使團,途經姑臧縣,卻發生這種事情,還遭到人包圍。事情傳出去,高昌國臉面何存呢?甚至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大秦也會威嚴受影響,這不是待客之道啊。”
他的話語轉而變得官方起來。
措辭頗為嚴厲。
他要和林豐搞好關系,希望林豐能支持他們聯姻。可是發生了麴光的事,馬衍必須表態。
這是代表高昌國表態。
林豐眼神銳利,強勢道:“馬衍,事情發生在姑臧縣境內的水月閣。本侯首先說一點,那就是高昌國的人,甭管是王子也好,國王也好,到了我姑臧縣,就得遵守我大秦的律法,按照我大秦的風俗辦事。”
“第二,這一次的沖突,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讓本侯,給你高昌國一個交代?”
“這,恐怕是異想天開。”
“你說麴光性情疏闊,本侯爺了解姑臧縣境內的百姓,百姓淳樸善良,一向是遵紀守法。不怕告訴你,本侯到姑臧縣這么長的時間,從未遇到過這樣毆斗的情況。”
“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