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得認慫。
等到了咸陽,面見了大秦的皇帝,再來慢慢的報仇。涉及到兩國邦交,即便大秦皇帝器重林豐,到時候也得讓林豐認慫道歉,給他們一個說法。
這就是大勢。
馬衍正色道:“林侯爺,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問題。麴光王子不了解當地的行情,不了解姑臧縣青樓的價格,才只給了一枚玉佩。我們給一百兩銀子,解決這一事情。”
林豐沒有直接答應。
銀子?
有銀子了不起嗎?
林豐想處置麴光,一個狗屁高昌國的王子,到姑臧縣就敢胡來,這是欠收拾。
林豐看向張武,問道:“張武,馬衍提出給一百兩銀子作為賠償。你們水月閣,是什么想法?是收下銀子息事寧人,還是要追求一個公道。”
“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今天本侯在這里,為你們主持公道。我姑臧縣的大秦百姓,不受人欺負。別說他是什么王子,就算是高昌國王親臨,在我姑臧縣犯了事,依舊按照秦律處罰。”
“林侯爺,說得好。”
人群中,有百姓高呼起來。
林豐的話,解氣。
聽著真是舒坦。
此起彼伏的話傳出,這些大秦百姓很是興奮。
馬衍聽到周圍百姓的高呼,臉色冷了下來。因為一旦不和解,今天的事情就鬧大,事情就不好辦了。
馬衍看向張武,眼中多了一抹厲色。
張武!
張家的人怎么選擇呢?
如果張武同意和解,那么一切就容易。
馬衍想張嘴說話,意圖威脅張武,然而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怕林豐對付他。
張武昂著頭,道:“侯爺,我們水月閣不缺這點錢。這一次的事,太羞辱人。我們水月閣,要一個公道。憑什么我們水月閣的人,該被毆打。一個被打斷了腿,一個挨了一巴掌,受盡羞辱。這事兒,必須要給一個公道。”
“你們要公道,本侯給你們公道。”
林豐看向馬衍、麴光,沉聲道:“這一次的沖突,罪責盡皆在你們高昌國一方。尤其是麴光,縱容侍從行兇。這一責任,你們認不認?”
“不認!”
麴光直接說話。
他本就是高昌國的王子,養尊處優慣了,林豐要處置,他怎么可能承認?
現在認了,臉面往哪里擱置?
馬衍拉扯了一把麴光的衣角,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林豐實力強,如果不忍耐,今天就得血濺五步。馬衍瞪了麴光一眼后,連忙道:“林侯爺,今天的事情,我們認錯,是高昌國一方的錯誤。林侯爺要罰,我們都承認。”
麴光還要說話,卻見馬衍面色徹底陰沉下來。
麴光登時不說話了,馬衍是高昌國的國相,可不是普通人。這一次,麴光名義上是正使,實際上,使團的一切事情,都是馬衍這個副使決定的。
林豐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麴光要硬扛到底。沒想到,你馬衍先認慫了。也好,你們認罪,那就好處置。打斷水月閣侍從一條腿的人,罰三十杖刑。麴光毆打水月閣女子,罰一十杖刑。另外,你們再賠償一百兩銀子。這個處置,你們是否認可?”
馬衍聽得皺眉,道:“林侯爺,麴光是高昌國的王子,身份不一樣。他所承受的杖刑,可否安排洛伽師一并承擔。亦或者,所有的杖刑免了,我們給錢就是。”
“不可能!”
林豐大袖一拂,強勢道:“所有的杖刑,必選打,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你們不同意,我就強行處置。”
馬衍握緊了拳頭。
丟臉丟大了。
他看向林豐的眼中,仇恨更深,林豐施加在高昌國身上的,等到了大秦朝廷再向皇帝稟報。
馬衍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咬著牙道:“好,一切聽憑處置。”
麴光拉拽著馬衍的衣服,臉上流露出渴求神色,他不想挨打。
馬衍搖了搖頭。
如今,別無他法。
林豐看到馬衍、麴光的神色,心頭冷笑,吩咐道:“來人,去取兩根軍棍來。就在水月閣內,當著所有人的面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