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通過查抄徐家、寧王府和魯王府,三大家族錢財、糧食肯定不少。通過對這三大家族的查處,可以獲得一大批的錢財和糧食,能先支持戚飛熊,再慢慢購買和籌集糧食。
在徐長階放松下來時,消息隨之傳出,很快傳到林豐的手中。
林豐得知徐顯宗下獄,寧王府、魯王府要被抄家處斬,這一情況沒什么意外的。
只是,徐長階卻還好端端的在執政。
這是不利于大秦的。
徐長階這個人有能力也有威望,徐長階在朝廷中,就會保證一切的穩定。原本林豐的意圖,就是要在消息傳出后,引爆輿論,掀翻徐長階,使得皇帝換另外的人上臺執政。
沒了徐長階,就更好對付夏國。
沒想到,李重府一輩子昏聵,竟然明智了一回,沒被罷免乃至于處死徐長階。
贏五坐在下方,他緩緩道:“侯爺,咱們運作安平倉的糧食,以及劫走運往前線的糧食,雖說是對付徐顯宗等人。實際上,是擾亂輿論,以及扳倒徐長階。皇帝不處置徐長階,干脆,我安排黑冰臺的人暗殺徐長階。”
“不,不妥當。”
林豐搖頭回答。
他神情嚴肅,沉聲道:“第一,徐長階是夏國的吏部尚書,百官之首,身邊自然有護衛,暗殺未必能成功。第二,昔年我暗殺燕無極等人,那是復仇,是我私人的仇恨,我設下圈套殺他們,沒有人能說什么。”
“兩國交兵,如果咱們暗殺徐長階,性質是不一樣的。”
“我們大秦指使人暗殺了徐長階,夏國方面,也可以安排人去大秦暗殺官員,這就是兩者皆傷。
“正常情況下,不到最后瘋狂,都不可能直接采取暗殺的策略。否則,你今天暗殺我麾下的人,我明天暗殺你麾下的人,全都亂了。”
“至少大秦,不能率先暗殺。咱們不這么做,也是保護我大秦的官員。”
林豐沉聲道:“即便是戰爭,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也要有一定的底線。”
贏五嘟囔道:“太婦人之仁了。”
林豐道:“有一點底線更好,這不是婦人之仁,這是都有規矩。即便是爭斗,也在合理范圍。當然,咱們管不到別人如何,至少,自身不能率先如此。”
贏五沉聲道:“那么,侯爺說怎么辦?眼下的手段,就剩下進一步散播徐顯宗、寧王和魯王參與到買賣糧食的事。如今夏國朝廷抄了寧王、魯王和徐家,即便咱們放出消息,影響也沒什么。徐長階不處置,情況就不會亂。”
林豐目光一轉,掃過桓肅之、崔元屠,說道:“崔叔、桓兄,你們怎么辦?”
桓肅之正色道:“侯爺的分析,我是贊同的,我們用陽謀、陰謀借刀殺人,對付徐長階,都可以。暗殺,不能直接采納。當前要對付徐長階,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這段時間在安邑,我發現了兩則消息。或許,這是能有助于我們的。”
林豐沉聲道:“什么消息?”
桓肅之道:“第一則消息,徐長階取代燕無極主持政務后,撥亂反正,罷免了諸多道門的人。畢竟皇帝愛修道,安邑道門的道觀無數,到處都是假道士。”
“為此,徐長階遣散許多假的道門弟子,勒令道門交出吞并的土地。無數的道門弟子,因為徐長階撥亂反正,不斷的處置。這,是徐長階犯了眾怒的。”
“至少,皇帝呼不喜。”
桓肅之侃侃而談,沉聲道:“第二則消息,徐長階在夏國,一向以廉潔自居。他在安邑的住宅,也是普通,極為清廉。可是我通過黑冰臺抽調的消息,發現徐長階的老家在汝南,大肆的侵占土地,至少多達二十余萬畝地。”
“徐家的弟子、家奴等,不把百姓當人,肆意打死打傷人,怨聲載道,無數人仇視。”
“整個汝南,百姓怨忿。”
“徐家在汝南威勢重,百姓只知道有徐家,不知道有皇帝,都說徐家才是汝南的土皇帝。”
桓肅之道:“之前咱們這里,沒想到出了安平倉的事兒,皇帝還要重用徐長階。如今,就借助這兩件事,安排人聯絡一番,彈劾徐長階。”
“消息傳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是修道的,一聽徐長階對道門的處置,徐長階無法立足。”
“打壓道門,是公然抵觸皇帝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