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臉感慨的站在原地,就這樣一直看著源稚生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頭。
“喂喂,人家都走了誒,話說小師弟你該不會是對人家有意思吧”芬格爾摩挲著滿是胡須的下巴,一臉玩味。
畢竟世津子也是罕見的美女,而且氣質容貌甚至才藝,無一不是上上之姿,可酒會的整個過程,路明非也就在切磋的時候跟對方接觸過,還差點在人家美女腦袋上開光。
“芬格爾學長,擺脫你能不能把你的關注點從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中再超脫一些,難道你沒覺得日本分部的源稚生局長很可疑么”路明非有些無語。
“我是真沒看出他喜歡漢子啊”芬格爾盯著對方的背影一臉狐疑。
路明非忍不住以手扶額,突然覺得當初楚子航是真心大,面對他的時候竟然能夠忍受他一言不合就脫線的毛病,甚至還要幫他打斷某人婚車的車軸。
“我是說源稚生的地位”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耐下心來解釋道“你沒看到今天晚宴上,犬山賀對現任局長源稚生如此客氣,甚至稱得上尊敬么”
“一個過氣的退休部長對現任局長不就該是這種態度么”
“哦,那這么說,師兄你在學院里這些年沒畢業,你是不是也要對那些學員們尊敬有加呢”路明非揶揄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是前輩,他們一個個孝敬我還來不及呢。”芬格爾下意識的說,而后突然反應過來,“這么看來,的確有些不大正常。”
“日本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國家,如果按照黑道規矩,前輩對晚輩后生尊敬有加,就代表源稚生的地位要比犬山賀高,如此才能說明今晚兩者間對彼此的微妙態度,而兩人除了在日本分部擔任職位外,他們可能還有另外的身份。”路明非刻意引導。
“犬山賀除了曾擔任日本分部的部長外,他還是蛇岐八家中犬山家的家主,而今晚犬山賀對源稚生如此尊敬,也就是說源稚生在蛇岐八家的地位比犬山賀還要高。”芬格爾一臉震驚,似乎連醉酒都醒了。
“那肯定的。”
路明非語氣深深的說。
他有必要引導芬格爾來猜測源稚生的另一重身份,如此才能讓后者心中有所顧忌,否則以對方大大咧咧的性格,指不定在日本哪天就會被烏鴉跟夜叉連夜頭套麻袋澆筑進水泥樁里沉海啊,說不定還會被櫻的忍者手里劍一通背刺。
看到芬格爾神色震驚的樣子,路明非知道是震懾起到了效果,想必這家伙在日本未來一段時間能夠消停一些了。
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男孩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的震懾對象是芬格爾啊。
只見芬格爾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好家伙,我學弟竟然在蛇岐八家有那么高的地位,那豈不是說我可以在日本橫著走哈哈,猴賽雷啊”
“不是,師兄,我的意思是”路明非急忙要解釋。
“小師弟,我懂,我都懂。”芬格爾眉飛色舞,哪里聽得進男孩的半點解釋。
“你懂個屁啊”
路明非忍不住捂臉,他可太難了。
話說校長昂熱擔心他在日本出意外,安排芬格爾這個便宜保鏢來護駕,可按照目前形勢發展,到底是誰在保護誰啊。
不過芬格爾有一句話可能說的沒毛病,那就是真要在日本橫行下去,真有一天這家伙會橫著離開日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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