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似有所感,他微微轉頭,凝神看向風雨中一道撐傘的朦朧身影,仿佛聽到了一位故人的呼喚。
而在天空樹不遠處的路邊高地上,停著一輛破舊的三輪面攤車。
破舊的屋臺車里,一個老頭正在喝小酒。
正是本該已經離開的拉面老師傅,同樣也是日本曾經的影皇上杉越。
他的確是準備離開的,但他同樣感應到了在場那些潛伏的人,擔心路明非與繪梨衣兩人別出現什么意外。
不是上杉越不信任路明非強大的實力,而是他深知日本這個變態國家有很多恐怖的變態東西,總之很變態。
擔心路明非這小子別陰溝里翻船,所以就打算悄悄觀察一波看看情況,必要的時候再決定出手。
老人手里拿著一枚破舊的望遠鏡,那是此前從他小車底層一堆破爛玩意里搜出來的家伙,正好能夠看到觀景臺上的一幕。
“嘖嘖,這年輕人還真是懂得浪漫啊。”
老人滿臉羨慕的說。
然后情不自禁的喝了口小酒,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芬桑,你沒事吧。”
烏鴉關切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可對于這聲帶著期待的問詢,耳機里卻是一片沉寂,唯有風雨的嘩嘩聲在耳機里呼嘯。
全場很多人都是內心咯噔一下,這才想到自從櫻花禮炮發射后,芬格爾就沒有再發出過任何聲音,那青年該不會真的掉下去了吧
“芬桑,芬桑,請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啊”
沒有得到芬格爾的答復,耳機里烏鴉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
暴雨越下越大,站在天空樹地下層入口的烏鴉根本看不到高空上飛艇的具體情況,所以他不確定芬格爾是不是還在上面。
又或者
烏鴉不敢想象,繼續一遍遍的重復問詢。
“芬桑,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
隨著他一遍遍呼喚,所有人的內心也是越來越沉。
這么長時間沒有得到答復,多半是去了。
想想還真是讓人沉痛啊,明明不久前還跟對方承諾過,就算沒能搶救對方,至少也要搶救一個對方的褲衩,可現在看來他們注定要食言了。
還真是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啊。
當浮一大白。用大酒杯罰酒喝
“喂喂喂,我說烏鴉老弟,你能不能閉嘴啊,難道觀景臺上的一幕不唯美么那可是我拼了這條狗命才換來的,能不能有最起碼的尊重啊”
就在所有人以為芬格爾去了的時候,一道不耐煩的青年聲音突然從耳機里傳來。
像是一個人正在做旖旎的夢,結果同伴在其耳邊一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最后對方直接心態炸裂的醒來。
然而在聽到對方郁悶的聲音后,這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識露出了微笑。
這吐槽的狀態表明芬格爾不僅健在,而且活蹦亂跳的。
烏鴉更是激動了起來,“芬桑你沒事”
“其實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是徒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抹不羈靈魂罷了,烏鴉老弟,別忘了來年給我帶點好東西,比如高希霸雪茄什么的,要是能再寄點玉藻前的妹子過去就更好了,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不過你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要貨到付款啊。”
芬格爾熱情如火的說,末了還不忘強調。
“那必須的啊到時候絕對給芬桑安排的明明白白”
烏鴉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芬格爾肯定是沒事了,要不然怎么會還會有心思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