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團冰冷的數據,她叫eva,是一個人工智能,但卻不是他曾經心愛的女孩。
想一想還真是悲哀啊。
他曾經心愛的女孩被困在那座冰海,如今就連那個帶有女孩影子的人工智能,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被永遠困在了卡塞爾學院的冰窖里,可就算是這樣,eva也是那個女孩曾經留下的一道影子啊。
芬格爾每次偷偷潛入卡塞爾學院的冰窖看對方的時候,心情總會變得好一些,這很矛盾,因為他每次去冰窖都會喝的爛醉,像是有滿腔的憂郁需要宣泄,但他喝醉的時候,覺得女孩在那一刻真的活了過來,像天使一樣把他摟在懷里。
芬格爾甚至感覺到了那份懷抱的溫暖以及女孩身上散發的梔子花香,那是女孩經常用的一款沐浴露,那一刻不僅僅是心愛的女孩活了過來,連芬格爾死去的心也跟著跳動。
他抱緊女孩哭的涕淚橫流,說著再也不離不棄的誓言,直到酒醒了,夢也醒了。
雖然知道那一切都是個夢,可如果他真的死掉了,誰還記得這個人工智能就是他曾經最心愛女孩的那一絲影子呢。
所以他芬格爾不能死啊,誰要是想讓他死,誰就是他這一生的死敵
因為他要是被殺死了,不僅僅是殺掉了他,更是殺掉了他心愛的女孩,所以芬格爾有絕對的恨意要對這個公卿人施以極刑。
他握著那根兇猛之物,一次次洞穿公卿人的身體,后者凄厲的慘叫聲簡直慘絕人寰的讓人頭皮發麻。
在場不少成員看得臉色煞白,雙腿直打顫,必須互相攙扶著才能在積水里站穩。
實在是太太特么暴力了
而上杉越雖然沒有跟公卿人正面接觸,但他知道這個人絕對就是想要引起蛇岐八家與猛鬼眾兩大混血種勢力爭斗,最后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幕后人。
一旦對方陰謀得逞,利用蛇岐八家以及猛鬼眾的資源孵化死侍,日本乃至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中。
這對已經決意踏上救贖之路的上杉越而言,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以說公卿人在站出來的一刻,就已經是他上杉越這一生的生死仇敵了。
所以他下手同樣非常恨,用手里的鐵鉗將公卿人的牙齒一個個拔了下來,不過對方的牙齒在牙床上極為牢固,老頭子幾乎是生拉硬拽的才將其拔下來,沒一會就弄得渾身是汗。
只是他跟芬格爾一樣,越干越起勁,玩的簡直不亦樂乎。
而這份潑天的恨意,也同樣在源稚生心中涌動。
這個公卿人很有可能是赫爾佐格的影武者,是跟橘政宗王將一類的東西,不僅僅欺騙了他這么多年的感情,對方更是曾經傷害過繪梨衣,不久前路明非跟他說過,繪梨衣之所以會血統失控而暴走,就是因為橘政宗曾為女孩所做的腦橋分裂手術。
這種手術能夠將一個人的人格像是被刀斬開,從而形成兩個獨立的人格,也就是善我與惡我的區別。
對混血種來說,一旦做過這種手術,那就是將自身人性一面與龍性一面分割出來,平時這兩面能夠達成一致,也就是所謂的穩定血統,可一旦龍性一面壓過人性,混血種體內的龍血就會變得暴躁起來,逐漸變得失控。
梆子聲就會激化混血種龍性一面的開關,只要做過這種腦橋分裂手術,其體內龍性都會被大幅度激化從而壓過人性。
繪梨衣就是如此,原本其體內處于平靜狀態的龍血,一旦聽到梆子聲就會變得像逐漸沸騰的水,言靈審判的力量就會從體內不可控制的激發出來,直到最后完全失控。
可以說繪梨衣這些年受到的傷害都是赫爾佐格所化的橘政宗所為。
而且源稚生雖然不知道赫爾佐格最終的謀劃是什么,但他卻知道,他的妹妹繪梨衣必然會成為這個魔鬼的祭品,是要被吃掉的東西。
這絕對是源稚生無法容忍的事情。
他不管這個公卿人到底是赫爾佐格的真身還是所謂的影武者,這一刻他將心中那份如實質般的恨意統統在對方身上宣泄。
這位向來沉穩冷峻的少主,此刻用手中的蜘蛛切一遍遍斬擊在公卿人身上,對方失去四肢以及小半個腦袋的殘軀已經被芬格爾用長釘在水泥柱上固定好,所以源稚生斬切起來極為方便,猶如一道道半弧形的青月連連迸出,簡直不亞于一股小型的審判爆發。
灰黑色的血從一道道狹長深徹的傷口里暴濺出來,也不知道公卿人身上怎么如此大的出血量,像是一股血雨噴發,濺的到處都是。
搞得芬格爾都不由得嘴角抽搐的速速遠離一些,不僅僅是怕那些血潑濺到自己身上,更怕源稚生不小心切到他,又或者發狠起來連他一起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