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源稚生再一次鞠躬。
“這一躬是為了你守護繪梨衣,不僅讓她開心快樂,甚至讓她在一定程度上掌控了自己。”
“大舅哥,你真不必如此,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路明非說。
“是啊,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可你原本可以有其他選擇,為什么又要做呢。”
說著,源稚生最后深深對男孩鞠了一躬。
“這一躬,我不是作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我也不是作為你的大舅哥,我只是作為一個想要讓妹妹能夠幸福安穩度過此生的哥哥,希望你能夠始終如一的守護我妹妹,拜托了”
這最后一躬,源稚生久久沒有起身。
路明非原本還苦笑的神色漸漸變得鄭重起來,直到這一刻化作肅然。
他沒有扶起源稚生,而是緩緩退后一步,同樣朝著對方深深鞠了一躬。
“我路明非在這里發誓,終生必會始終如一的守護繪梨衣,誰要是敢傷害她,必先踏過我的尸體。”
男孩平靜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
沒有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誠,因為當你聽到的時候,內心已經被深深的震撼了。
男孩的肩膀被拍了拍。
源稚生一臉欣慰,“我相信你。”
雖然被妹妹“冷落”,使得自己內心如恰檸檬一樣酸,但哪個哥哥又不想讓自己的妹妹過上幸福的生活呢。
而眼前這個男孩,無論從哪一點都是無可挑剔。
雖然源稚生知道,以路明非的優秀,不,優異,自身絕對不簡單,甚至在未來必然會引得有心人以及有心勢力的關注甚至是攻擊。
但那又如何呢,所謂安穩與幸福是相對的,繪梨衣覺得跟男孩在一起安穩幸福,那就是屬于她的安穩幸福。
當初源稚生自己要不是離開稚女,非要前往東京打拼又怎么會發生那種悲劇呢,哪怕稚女一個人真的安穩生活在那座鹿取小鎮,對方依然會孤獨會悲傷,因為最愛的人不在身邊。
雖然外面的世界不安全,但日本同樣不安全,而且源稚生相信路明非的強大實力能夠守護好繪梨衣,所以他絕對大力支持自己這個妹妹跟路明非一起離開。
想到這里,源稚生打了個響指。
櫻從走廊一側走出來,手里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女孩當著兩人的面輸入密碼,略顯沉重的箱蓋自動打開,里面赫然躺著六支血清針劑,它們被嵌在六個固定的卡槽里,針管里血清涌動,閃爍著詭異冰冷的光澤。
“我知道繪梨衣已經能夠逐漸控制自身的血統,但凡事都有意外,這六支血清針劑能夠六次平復繪梨衣突然暴走的血統,你這次帶走以備不時之需。”
源稚生沉聲說道。
繪梨衣的血統這次在路明非幫助下,的確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自我掌控一些,但如果真出現猝不及防的意外,這些血清就能夠起到很大的輔助作用,幫女孩撐過最艱難的時刻,最終讓其挺過來。
當然,這只是小概率意外,畢竟繪梨衣的確能夠在血統暴走的時候做到一定程度的掌控,以后這種掌控力度只會越來越大,說不定終有一天能夠完全掌控。
這一點還要歸功于路明非。
如果要是沒有這個如天使般的男孩,繪梨衣僅憑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壓制自身暴躁的龍血,最后只會依賴血清。
如果把繪梨衣比喻成一個戒毒的人,血清就是她的毒藥,一旦長期服用,血清的效果只會越來越小,但某種程度上她會越來越依賴血清,因為她體內的龍血隨時都會暴躁沸騰起來,一旦如此,唯有血清克制。
源稚生雖然想要徹底解決這份隱患,但他無能為力,只能冷暴力般的將繪梨衣關禁起來,以此來讓女孩“戒毒”。
可冷暴力也是巨大的暴力,他無法做出正常而合理的引導,只能一味的將繪梨衣隔離起來,這樣就導致女孩的內心越發封閉。
“是你拯救了繪梨衣,給予了她一場全新的重生。”
源稚生語氣真誠的看向男孩。
“不,明明是繪梨衣拯救了我啊。”
路明非在心底感動的說。
晚上八點,源氏重工外。
一輛商務奔馳停在這座恢弘大廈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