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鬼就是這樣被痛苦的禁錮起來,等待著被切割,他的委員老爹認為小魔鬼是寄生在自己意識里的怪物,需要切割對方,殺死對方。
不,不該是這樣的,小魔鬼不是寄生的怪物,他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啊。
路鳴澤這個小魔鬼不知覺已經在路明非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雖然對方一直像個推銷員一樣讓自己販賣靈魂,可每次都是對方賤賤的來到自己身邊為他排憂解難。
別管對方是魔鬼還是其他什么東西,他只知道是對方在自己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溫暖了他,這就夠了啊。
路明非看著這個被吊起來的小男孩。
這一幕他曾經甚至在自己最深的夢境里見過。
那是一條仿佛永無盡頭的幽暗走廊,其盡頭是一座廢棄的老教堂,而位于教堂的最深處,他看到灰白的小魔鬼被一根扭曲的金色長槍釘在了腐朽的十字架上,就如同身后壁畫里那受難的耶穌。
小男孩仿佛已經死去,又像是沉睡了數千年,夢中路明非走過了那條長廊,最終來到了老教堂,來到了小男孩的身前。
小男孩睜開了眼,灰白的臉龐上帶著虛弱的笑,“哥哥,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那一刻,悲傷的淚水從路明非臉龐滑落。
他多么希望這真的是個夢啊,可一切又在如此真實的發生。
有時候路明非覺得是不是命運又或者是路鳴澤這個小魔鬼跟他開的玩笑。
小魔鬼優雅冷酷,甚至無比的強大,可卻為他這種賤賤的廢柴鞍前馬后,諂媚的就像個推銷員無比渴求自己的靈魂能夠販賣。
可如果靈魂有形象的話,路明非覺得自己的靈魂有點像個悶騷的少女,而路鳴澤的靈魂就像是一位威嚴的將軍,那種殺伐鐵血又古奧威嚴的氣度簡直是他這種悶騷少女無法比擬的。
尤其是自己身上那種賤賤的氣息,絕對符合無所不用其極的推銷形象,只要能夠推銷出東西換取自己想要的,路明非絕對是使出渾身解數,甚至比路鳴澤玩的還要騷。
所以應該是自己反過來想要購買小魔鬼的靈魂,以此來換取強大的力量才對不是么
經常看到那種修仙或是玄幻小說里不都有那種橋段么,比如一個人直接穿越到異界,然后把人家原主的靈魂吞掉,自己占了原主的身體,然后一步步利用強大的靈魂以及高明手段稱霸異世界。
可他一個土著廢柴竟然把人家穿越者的靈魂給拿捏了。
如今看到被吊起來的小魔鬼,路明非只覺得內心的悲傷如潮水般洶涌,原來原來小魔鬼也會這么虛弱啊,甚至快要虛弱的死掉了。
“好啦好啦,我的哥哥,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至于么”
路鳴澤虛弱的苦笑道。
“可你快要死了啊我雖然有時候挺討厭你的,但這一刻我很悲傷。”
路明非雙手捂住臉,似乎想要止住自己的眼淚,但淚水依然從指縫間滑落下來。
“呸呸呸,你才快要死掉了呢,哥哥,你老弟我可是費了老鼻子勁才把你重生過去,你可不能坑我啊”
路鳴澤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傳來,哪里有半點虛弱。
“什么我真重生了”
路明非一愣。
“不然呢,你以為咱倆擱這打太極呢,你盤我,我盤你的。”路鳴澤忍不住開噴。
路明非驚住了,因為他覺得小魔鬼的聲音就在自己身邊響了起來。
他連忙轉身,頓時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被吊在上面么”
“我我我我我,我下來了啊。”路鳴澤學著路明非的口氣說話。
此刻他儼然一身黑色西裝,胸前的口袋里還插著一枝紅色玫瑰,看起來騷氣又優雅,哪里有半點先前被吊在上面的狼狽。
“我靠,你玩弄我感情”
路明非狠狠擦了一把眼淚。
赫然看到被吊在上面的家伙已經變成了一具灰白色的石像。
“我可沒玩弄你啊,哥哥,咱能別說的那么刺耳么你哭得那么慘,這不剛好證明咱哥倆情深義重么。”
一身西裝的路鳴澤朝酒杯里倒了兩杯純正威士忌,給了自己一杯,又遞給了路明非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