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里傳來列車長戰戰兢兢的聲音。
“不用了。”
施耐德對著對講機說道。
然后看向路明非,“這次是卡塞爾學院的失誤,沒有對所謂的見證物進行全面徹底的檢查,我代表卡塞爾學院向你道歉。”
施耐德單手貼住胸口,微微俯身。
路明非連忙打哈哈道“施耐德閣下客氣了,既然大家相安無事,那自然皆大歡喜,可以的話,開始進行下一份見證吧。”
他還想著為繪梨衣尋找一份龍貓替代物呢,萬一女孩醒來發現床頭沒有龍貓,可就麻煩了。
“當然可以。”
施耐德幽幽的看向富山雅史。
后者立馬道“誒誒,現在就開始。”
他不禁感慨,自身好歹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心理輔導教員,一生不知遇到多少奇葩的事情與奇葩的人,本以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夠強悍,卻沒想到今天因為路明非的表現而屢屢被打臉。
富山雅史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西裝領口,又鄭重撫平了自己的領帶,這才給芬格爾使了個顏色,準備下一份見證物。
同樣也是這次見證的最后一個物品。
而在這種鄭重氛圍下,在場其他人,包括路明非都下意識跟著神情鄭重起來。
芬格爾同樣神情鄭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第三個抽屜。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怔了一下,不禁抬頭看了富山雅史一眼。
“不要太震驚,芬格爾同學,把抽屜里的東西大膽拿出來吧。”
富山雅史以為青年是被抽屜里的東西震驚了,忍不住安慰道。
“可是”
“別可是了,路明非同學作為罕見的s級,自然要拿出這種東西來為其見證,趕緊的吧,別讓我們的s級等急了。”
富山雅史笑著說。
“教員,我想說,抽屜里面什么都沒有。”
芬格爾嘴角抽搐的說。
“納尼”
富山雅史的笑臉一僵。
竟然直接從輪椅上竄了過來,絲毫不顧自己骨折的手腕與腳腕,幾乎是瞬間撲在了推車前。
然后兩手塞進抽屜里一通扒拉。
最后甚至連自己的腦袋都塞了進去。
直到從抽屜里再度拔出來,男人臉上的神情已然崩潰,“我,我龍呢”
一旁的施耐德也不禁怔住了。
“好家伙,教員你該不會是把卡塞爾學院冰窖深處的那個小家伙請出來了吧。”
一聽到有龍,芬格爾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富山雅史似乎完全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只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響,用雙手捂住才勉強好一些。
“本來見證物只有前兩樣,最后一樣是沒打算帶的,但臨行前昂熱校長親自下達批文,說是讓我們的s級開開眼。”
“然后就把小家伙從冰窖里帶出來了”
芬格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