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種郁悶的憤怒,兄弟二人出手越發狂暴,鐵灰色的血肉暴濺,管道里就像是下起了一場血雨。
不過在這種廝殺中,兄弟二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這似乎成為了他們的默契。
在十次合作中,兩人偶爾開流,也都是談及死侍與王將,全程不提過往發生的那些事情。
對于源稚生與源稚女來說,兩人曾經的悲劇簡直無解,試問,當自己最愛的哥哥用長刀捅穿弟弟的心臟,而且生怕沒有捅死,哥哥瘋狂的轉動刀柄,盡管哥哥淚流滿面,可那又如何那殺機冰冷,直浸到弟弟的骨子里,直到現在,弟弟的靈魂都還是冰涼的。
但哥哥又該怎么做,他是正義的斬鬼人,自己的弟弟行徑如惡鬼,在那座小鎮瘋狂又殘忍的殺死每一個女孩,如果哥哥不出手,不就是惡鬼的幫兇了么
可以說發生那種悲劇,兄弟二人如今沒有拔刀相向,已經是能做出的最大妥協了。
所以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及過往,因為根本就是無解的。
在源稚生與源稚女的狂暴斬殺下,蛇形死侍越來越少,而其他精英們在聯手下也進入了收尾階段,就等著迎接此次大勝。
雖然這一次沒有擒拿住王將,讓對方徹底失去死灰復燃的可能,但這一次清剿了對方老巢,至少又是重創了一次對方,哪怕下次這頭惡鬼想要再興風作浪,也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這同樣也給了蛇岐八家與勐鬼眾很長的準備時間。
源稚生歪頭點了根柔和七星。
就這瞬間的功夫,一頭格外強壯的死侍臨死前要反撲過來,嘶吼聲中,死侍探出猙獰利爪,如刀鋒般斬切而來。
鏘
一聲凌厲的洞穿聲響徹,這頭即將撲到近前的死侍被一柄長刀貫穿,最后整個身體都在巨大的貫穿力下釘射到了管道上。
煙霧繚繞中,源稚生抬頭看了眼出手的男人,正是源稚女。
“你死了,或是受重傷,蛇岐八家可能會亂,我不想讓任何人干擾我擊殺王將的計劃。”源稚女冷聲說道,似乎是在解釋剛剛為什么會出手。
源稚生頓了一下,他沒有回應,而是噴云吐霧起來。
死侍已經徹底被斬殺,整個管道里到處淋漓著鐵灰色的血,精英們手持長筒,對著這些污血噴火灼燒起來。
這些死侍的血都是劇毒,必要的時候自然要焚燒干凈,否則流落到外界就麻煩了。
源稚生叼著煙,在管道里踱步前行。
雖然沒有抓到王將,或者說是橘政宗,但他卻在這里感受到對方留下的痕跡,空氣中殘留的煙氣,甚至是那怨毒地嘶吼。
似乎他跟橘政宗的仇恨還在延續,王將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橘政宗呢。
總有一天,他們之間會徹底清算。
身上的手機傳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