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焰的灼燒,這枚金色眼球再度發生變化,它開始膨脹起來,像是一個畸形的胚胎,在其頭部長著一顆巨大的獨眼,身后猶如尾巴一樣的東西則是肉質包裹的嵴骨,它的整根肋骨突出在肉質外,想必是在寄生的時候,能夠用這些尖細肋骨直接插進宿主身體里,完全與對方契合,從而達到操縱對方身體的效果。
不過它已經用盡了最后的手段,也就自身的恢復力強大一些,除此之外,已經失去了所有攻擊手段。
當然,這也能從側面襯托出路明非太強大了。
尤其是男孩迸發的黑色火焰,就像是最可怕的神罰,如果不是這種火焰威力太具有毀滅性,以圣骸的自我恢復力,幾乎很少會有人將其真正殺死,因為你無論將它重創多少次,它都能憑借著自身強大的自愈力快速完成修復。
只能說它這次是徹底栽到了路明非手里。
如果不是對方,圣骸完全可以借助假死狀態,從而以另一種方式逃離這種審判,可路明非太懂它了,這個男孩就像是它的老對手,無論它用什么方式,這個男孩都不會給它一絲一毫的逃生機會。
至于反擊,呵,所謂的反擊難道就是自己用自己軟綿綿的腦袋去撞擊對方,或是用它細小的尾巴去勒死對方么
圣骸無比驚恐,第二次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
就算是不久前它被路明非殺死過一次,它都沒有如此恐懼過,因為嚴格來說,那被殺死的并不是圣骸本身,而是它寄生的宿主,像這種寄生宿主非常多,就像是用壞的武器,總會有新式而強大的武器再度補充過來。
可現在已經不是武器的問題了,而是它這個手持武器的存在要被扼殺了,話說自己都無了,再多的武器又有何用。
這種深入靈魂的恐懼,圣骸只有在當初面對被黑色至尊審判的時候才親身感受過一次,如今已經千萬年過去,它幾乎已經忘記了恐懼的滋味。
但現在,恐懼如潮水般沖擊著它的心神,它驚恐到劇烈顫抖,快要窒息了。
雖然它本就不需要呼吸,但靈魂完全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說到底圣骸只是一種寄生生物,它只有寄生在強大的宿主身上,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力量,因為它不僅能夠操控強大宿主的身體,同樣能夠讓對方有進化的能力,但若是失去了宿主的依賴,圣骸僅僅就是一條微不足道的爬蟲。
路明非眼神冰冷的看著手里扭曲的畸形怪物。
雖然圣骸看起來不具備威脅力,但他知道,當初就是因為源稚女的大意,讓這一截本以為捏死的爬蟲有機可趁,最后鉆進了繪梨衣的身體里。
就連赫爾左格也以為最后的計劃失敗了,他如小丑般在紅井里對著源稚生與源稚女垂死的身體拳打腳踢的發泄著內心的炸裂,因為他失敗了,幾十年的謀劃徹底失敗,甚至連自己都快要死了。
可誰知道圣骸竟然還沒死,而且悄悄鉆進了繪梨衣的體內,徹底在對方體內寄生,從而給了赫爾左格機會。
路明非的目光越來越冷,手狠狠抓緊圣骸,越抓越緊,像是硬生生掐住一個人的喉嚨。
圣骸越發感受到窒息,開始勐烈咳嗽起來,但咳出的都是金色的血漿。
它開始發出凄厲的尖叫,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亡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