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那里捅成一個血淋林的窟窿。
而源稚女則坐在血泊中大笑,笑得很得意,也很悲傷,儼然就是一頭真正的惡鬼。
所以一直以來,源稚生的心也已經變得扭曲。
自始至終他都想逃離。
所以他一直不敢去那座小鎮,去井底看看稚女。
是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那是他要奮力逃離的地方,他不僅要逃離那座小鎮,更是要逃離整個東京,然后去一個叫蒙塔利維的海灘去賣防曬油。
他真的喜歡防曬油么又或者說真的喜歡給女孩們擦拭么
不,他看似研究各種牌子的防曬油,只不過是想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罷了。
就像是一個人面臨極端心境,總要做一些其他事情來分散壓力,否則一直鉆進去的話,只會陷入崩潰。
至于所謂的占便宜。
呵呵,他源稚生才不是那種人,否則以櫻的魅力,又怎么可能會視而不見呢。
總而言之,一切不過是轉移注意力的慰藉罷了。
但直到這一刻
源稚生逃了很多年的宿命,這一刻如洪水勐獸席卷而來,以任何時刻都要兇勐狂烈。
他躲不過去了,但他也不想再躲
來吧稚女
就讓我們好好終結這一次的宿命吧
源稚生在心中沉喝。
他握緊蜘蛛切,轉動刀柄,等待著蓄勢待發的絕殺一斬。
砰砰砰砰砰
腳步聲越發狂亂與急切,看似近在遲尺,卻仿佛永遠也沒有終點。
仿佛周圍都被腳步聲所充斥。
與此同時,密室里的一切都開始發生了劇烈扭曲。
那張廢棄的老式唱片發出尖銳扭曲的歌唱,聲音被拉扯的起起伏伏,像是合唱團的高低音,時而高亢尖銳,時而低沉如哭泣。
一團團猩紅色的血水從密室頂壁上滲落下來,這座密室好像變成了某個生物的器官,一根根筋脈錯綜復雜的排列著,上面布滿了粘液與血水。
而密室里的燈光也變得極具扭曲,就像是一顆猩紅的眼球,一層層血環從燈管核心激發出來。
原本凄凄哀哀的音樂變得越來越狂暴,最后化作了獰笑聲。
就跟源稚生在噩夢里聽到稚女的笑聲一模一樣。
笑聲中充斥著無盡的崩潰、絕望、痛苦與狠戾。
周圍變得非常虛幻與扭曲,仿佛潛藏在暗處的那頭惡鬼隨時都會撲殺出來,跳上男人的肩頭,張開獠牙去啃食他的臉。
嘩嘩嘩
整個密室變得血雨飄搖,腳下已然不再是地面,而是化作了血色的長河,河水里浮現一張張猙獰的臉。
這些臉頰看似絕美,都是源稚女曾經殺掉過的女孩。
她們在血河里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像是在發泄著內心的絕望與不甘。
而隨著血雨的不斷暴落,密室里的血色長河越來越深,快要淹沒到了男人的膝蓋。
源稚生臉上卻很平靜。
面對這瘋狂而又扭曲的一幕,那張冷峻的臉龐上沒有半點驚慌。
有的只是無盡的感慨。
他知道,這就是稚女內心的真實世界。
瘋狂而病態。
他點了根柔和七星,白色的煙氣繚繞著上升。
片刻之后才出聲呢喃。
“還真的是一座地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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