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這一切完全都改變了,隨著源稚生的死去,源稚女徹底陷入了恐慌之中,他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所拋棄了,沒有了源稚生,他就相當于失去了整個世界,他歇斯底里的發出哭喊,緊緊的抱著源稚生的身體,卻想不到任何能夠安慰自己的方法,因為他已經深陷絕望。
而源稚女只有緊緊抱住源稚生的身體,又或者是說尸體,他不僅僅是想要讓源稚生的身體焐熱,也同樣是害怕身處在這個孤獨而又絕望的深井里面,他想要給源稚生溫暖,而同樣在這樣的時刻源稚生的身體能夠給他一絲絲的力量,以至于他處在崩潰的邊緣,又始終沒有完全崩潰。
這一刻的源稚女,又像是十幾歲的山中稚子,他從未仇恨過其他人。同樣從未仇恨過自己的哥哥,因為他就是源稚女,簡簡單單。
源稚生龍化了的身體如雪般消融,而他欣慰而又解脫的笑臉上,依稀能夠看到在眼角流淌出一行血淚,那血淚劃過他的臉龐,或許在源稚生真正覺得自己要死掉的時候,內心也會非常的悲傷吧,悲傷從此之后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源稚女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了,而自己是他唯一的家人,失去了自己,對方應該也會很害怕吧,但是沒有辦法,他只能死去,以此來喚醒源稚女,來喚醒他曾經的弟弟。
深井里面一片死寂,唯有源稚女的哭聲,那哭聲非常悲傷,仿佛逆流在人心中洶涌澎湃。
直到有璀璨的光束從深井上照射下來,緊接著虛空之中響徹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這是交響樂,在深井之中回蕩著。
不知從哪里來的擴音系統,將這首交響樂放了出來,顯得極為氣勢磅礴,就像是一場大幕緩緩拉開,舞臺上的演員紛紛就位,而這場戲的主角就是源稚生以及源稚女兄弟二人的慘烈廝殺。
那機械的平臺開始緩緩降下來,整個平臺上的燈帶完全亮了起來,五彩斑斕的光束將整座深井映襯的就像是一個絢麗的舞臺,而在舞臺之上有人開始翩翩起舞,對方跳著來自天鵝湖的舞步,源稚女茫然地看著這一切,同樣也看著舞臺上那個跳舞的人。
那背影像極了一個人,不,準確來說像極了一個鬼。
對方身穿著一身儒雅的燕尾服,極為修身,亮紫色的襯衫極為鮮艷,搭配著筆直挺拔的西褲,領口還帶著一條白色領結,那雙布魯克皮鞋在燈光下閃耀著光,對方看起來是如此自信,如此優雅。
伴隨著天鵝湖的音樂,對方的每一個舞步都精準踩在了節拍上。盡管對方是一位老人,可他的舞步卻稱得上是完美無缺,只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割裂感,因為這首曲目是絕望傷感的,然而這位老人跳起來的時候,卻得意洋洋的,像是一個小丑。
而對方的動作也開始越來越變形,更像是一個小丑在舞臺上做著一些滑稽的動作,可畢竟這是一個如此悲傷的時刻,怎么會有人跳得這么令人惡心的,那是一種極度的嘲諷,諷刺著源稚生以及源稚女最后的悲劇。
直到老人緩緩轉身,對方緩緩拿下了臉上的公卿面具。
源稚女赫然尖叫起來。
“是你,是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狗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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