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個嚴寒的冬天里,烏拉解體了,從莫斯科到北極的西伯利亞,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絕望,他們的生活過得非常糟糕,來自黑天鵝港的使命也即將下達了,總部要讓研究所搬離到另一處的黑海區域,我們不得不離開,最后在黑天鵝港口制定了天鵝之死的計劃,而所謂的黑天鵝之死,其實也很簡單。
就是一把火燒掉整個黑天鵝港,而在那里面,不僅僅有那些作為試驗的孩子,同樣還有成千上萬的胚胎。不過那些東西都是證據,我們又怎么可能會將那些東西一一帶走了,而同樣我們的設備也不允許帶走那么多的東西,將整個研究基地用一把火焚燒,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而最后我只是帶走了所謂的精華,也就是你和你哥哥源稚生的胚胎,甚至還有一些冷凍起來的胚胎,這些都是最為核心的資料數據。”
說著,赫爾左格的眼眸變得充滿激動,“但就在那個要離開的夜晚,天寒地凍,我以為自己即將踏上王座的征程,可就是那個如雄狐般的男人朝我的身后開槍,最后連同著我畢生研究的那些資料數據都紛紛帶走了。
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嗎我的全身有多痛嗎
真空般爆炸的火焰席卷過來,我全身都被燒毀了。那一刻,我仿佛身在地獄,每一根神經都在被狠狠地炙烤著,我整個人在雪地里躬成了一個蝦米,我覺得直到我死的時候,可能僵硬的形狀會比較奇怪吧,但正如我先前所說,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我沒有在那場火焰中死掉,也同樣沒有被對方擊穿心臟,來自北極西伯利亞的寒流拯救了我,我被那場暴風雪掩埋在了冰雪之下,劇烈的降溫以及冰凍讓我從那場可怕的灼燒之中活了下來,我在雪地里痛哭,如惡鬼般的哭嚎著,雖然我的全身很痛,雖然我的心臟沒有被打碎,但在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仿佛也徹底的碎掉了。
我那晚活了下來,但是我同樣也一無所有了。
身上僅僅只剩下一份偽造的證件資料,那是我為了前往世界其他地方而準備的身份證件,好在這份證件還在,而我正是利用了那身份的偽裝從而離開了北極前往世界其他地方,最后幾經輾轉,我來到了日本,因為曾在北極的時候,邦達列夫跟我交談的過程中就提到了日本海域的種種,那里甚至埋葬著神的遺骨。
我知道那個男人必然會在日本,對方覬覦著世界的王座,可那些東西原本都是我的,我不甘心,我恨啊所以我隱姓埋名,我甚至在那里進行了整容,變成了一張純日本人的臉,目的就是要找到邦達列夫,然后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赫爾左格看向源稚女,目光森森。
“所以我是從最深的地獄里爬出來的,我以前經受過最慘烈的苦難,你所謂的語言攻勢弱爆了,又怎么可能輕易擊潰我的心理防線呢稚女,你還真的天真的像個孩子啊,你永遠也沒有長大。”
“可是就在你到了日本,你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找到邦達列夫呢,你不覺得是對方設計好的么”
源稚女試圖想要找到赫爾左格語言中的漏洞。
“是啊,日本非常大,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在日本刻意的隱姓埋名,因為邦達列夫這個名字太過于明顯,簡直就像是黑暗中的火炬,對方為了在日本展開工作,必然會隱姓埋名。可就像我先前所說,這一切真的是命運使然,我覺得自己冥冥之中就有一種使命感,冥冥之中那偉大的命運也會幫助我,讓我有如神助一般,我知道對方一定會在那片海域里搜尋,所以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潛伏在那里,直到有一次我真的找到了邦達列夫所乘坐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