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頭又開始為繪梨衣裝了好幾盤的鴨脖,整個人也變得眉開眼笑起來,跟對待路明非的那種態度完全是判若兩人。
另一邊,源稚生與源稚女相對來說有些沉默,兄弟二人面前是一盤大分量的鹵尤魚。
如今兄弟二人吃起來,直接一下下揪掉尤魚身上的須,這讓一旁的上杉越看的是心驚膽顫,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上杉越將他自己當成源稚生源稚女兄弟二人手撕的東西。
就在上杉越看著看著陷入走神的時候,源稚生在這一刻勐地轉過頭,看向了老人。
后者猝不及防,頓時手一抖,下意識的又端了一盤鹵尤魚過來,然后老老實實的將其放到了兄弟二人中間的小桌上。
源稚生源稚女也沒有什么表態,僅僅只是默默的吃,上杉越也不禁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又退回到了另一邊,自顧自鹵起新的肉制品。
氣氛相對來說有些沉默,只有繪梨衣巴拉巴拉著小嘴,開心的吃著鹵鴨脖,除此之外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直到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上杉越率先開口,“我說你們幾個該不會真的只是大半夜的想吃我老頭子鹵的鹵肉吧,還是說有其他的事情”
原來正在喝著清酒的路明非,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
如實說道“沒錯,越師傅,我找你的確是有事,而且不僅僅是我在找你,他們三個同樣也在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情,難道不就是吃一些我老頭子親手鹵的鹵肉嗎又或者是再來一碗拉面”
上杉越問道。
“越師傅,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鹵肉,也不是拉面。”
路明非的語氣忽然間變得鄭重起來。
這一刻,小院里的氛圍也變的格外沉靜,就連原本在開心吃著鹵鴨脖的繪梨衣也變得安靜起來,一會看看路明非,一會又扭頭看看上杉越。
而路明非與上杉越就這樣對視著,另一邊的源稚生與與源稚女同樣放下了手中的清酒。
直到久久的沉默后,上杉越翻了翻鹵水,才緩緩說道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我也金盆洗手了很多年,為什么還要執著于曾經呢,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就把我當做一位教堂的牧師,平時也可以把我當成賣拉面的越師傅,這樣難道不好嗎為什么還要一遍遍提及過去呢,人生就該往前看,誰又能一直原地踏步呢”
“是啊,誰又能一直原地踏步呢,就算是一直往前看,也要有繼續生存的動力與力量,如果一個人都快要死掉的話,又何談未來呢”路明非看向上杉越。
“混賬小子,你這豈不是咒我快死了嗎”
上杉越忽然怒氣洶洶的說。
“越師傅,我可沒有詛咒你,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你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吧,還是說你想要繼續對我們隱瞞下去,直到不久后一個人默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