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本身還想聽曼施坦因對這份資料有什么獨特見解,又或者是想法,卻沒想到后者卻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自己,這皮球踢的簡直不是一般的熘。
施耐德也不再堅持,他點了點頭,然后將曼施坦因手中的牛皮紙袋接了過來。然后打開了帶口,從里面抽出了四頁紙張,盡管只是四頁,可是里面記載的內容幾乎密密麻麻。
甚至還有一些很多標黑標紅的片段,就像是某種神秘的禁忌之物,那些被標紅標黑的片段都是對這種禁忌之物的可怕記載以及行為習慣,似乎想要通過這些行為習慣來判斷出這種禁忌之物的弱點又或者是潛力點。
這短短的四頁紙上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完全被標黑標紅,在白色的紙張上顯得極為醒目。
曼施坦因看到施耐德已經開始閱覽,他并沒有催促對方,而是兩個拇指互相搓動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同樣似乎也能判斷出施耐德的語氣、神情以及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那兩只拇指在搓動之中,突然一頓,果然看到施耐德的眉頭皺了一下,對方似乎是看到紙張上的內容,讓他有一種無法自拔的震撼。
緊接著他的兩個拇指再度搓動起來,然后又是一頓,只見施耐德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一切仿佛都在曼施坦因的掌控之中。
隨著施耐德視線的下滑,曼施坦因兩個拇指又一次搓動,而且這次搓的越來越快,似乎隨著曼施坦因的搓動,施耐德觀看著資料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那視線不斷的下移,而直到在曼施坦因計算中又一次內心觸動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拇指一動,緊接著就看到施耐德那對鐵灰色的眸子冷冷朝自己看了過來,曼施坦因渾身微微一顫,有些尷尬的咳嗽道
“施耐德部長,怎么樣”
施耐德搖了搖頭,“信息量有點過大,我需要再看一遍。”
曼施坦因同樣點了點頭,“沒事的,施耐德部長,您可以繼續看,我這邊也不急。”
施耐德也不再說話了,而是再度開始重新閱覽起來,不過盡管有著第一次的經驗,然而在看到某些震動地方的時候,同樣無法抑制的震撼起來。
只見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曼施坦因知道施耐德以前受過一次重傷,醫生全力搶救也僅僅只是保下了對方的舌頭,對方的全身,包括心臟以及胸口肺葉都被凍穿了,如今兩個肺都是用玻璃軟管來代替的。
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更換這種軟管,所以一直以來施耐德的呼吸都不好,他看著對方開始喘息起來,想著要不要摸兩顆速效救心丸,隨時準備預備著。
不過很快曼施坦因就知道自己是多想了,施耐德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慢慢的克制下來,不過并不代表他不震撼。而是有一種麻木的感覺,他看向手上的檔桉資料從頭看到尾,這是第二遍。
然而等到第三遍的時候,曼施坦因并沒有著急,他知道施耐德一定會看第三遍的,因為他同樣也看了第三遍,似乎是在想要確認上面的內容。
所以曼施坦因一直慢條斯理的等待著,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要喝一杯咖啡,不過他來的比較匆忙,再加上先前卡塞爾學院里被裝備部那群家伙們制造的意外,食堂也暫時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