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切,刀銘“蜘蛛山中兇柭夜伏”,因蛇岐八家先輩源賴光斬殺蜘蛛大妖而得名,自古以來就斬殺過很多異類,所以兇名赫赫,尋常人別說是拔出來,哪怕近距離靠近這把刀都會被刀身上的兇戾氣息刺激的精神失常。
而此刻芬格爾直接將這把刀全然拔出,但對方卻沒有半點不適,反而極為興奮的樣子。
“當然是它親口告訴我的,你聽。”芬格爾貼著湛青色的刀身,輕輕一彈指,鏗鏘般的鳴音從刀身上響徹而起,透著一股兇戾猙獰的味道。
“這把刀上有很多異類的血,哪怕平日里用酒精擦洗也洗不掉刀身上的兇性。”
芬格爾再度將長刀插入刀鞘,放回到男人身旁,“好刀配猛男,難怪稚生老弟如此年輕就能夠擔任執行局局長。”
“學長能夠一眼看出蜘蛛切的本性,想必刀劍上的造詣匪淺吧。”源稚生一臉深意的說。
“紙上談兵罷了,要說刀劍造詣,那還要看我S級的小師弟啊。”
芬格爾打了個哈哈,目光看向一邊的路明非。
“是么?”
包括源稚生在內的所有人不由得看向一旁喝著清酒的路明非。
后者差點一口清酒噴出來,敢情芬格爾將皮球踢給了他。
身邊世津子沉靜的美眸里更是涌起一抹波動,她坐在原位對著路明非深鞠躬,語氣誠懇道:“世津子最近正好有劍道上的難題,還望能夠與路君切磋解惑,世津子感激不盡。”
“這……”
路明非抓抓腦袋。
“胡鬧!刀劍無眼!路君是卡塞爾學院的貴賓,世津子你怎可無禮!自己掌嘴!”犬山賀一臉不悅,似乎在責怪世津子的冒失。
“刀劍無眼怎么了?犬山老弟,我學弟可是S級,S懂么?那就代表著無敵,你該擔心的是你的干女兒才對。”
這時候的芬格爾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在身邊兩個女孩的殷勤照顧下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清酒,起初這種清酒喝起來還是甜甜淡淡的,但后來越喝勁越大。
“義父,您經常告誡我,劍道之路何其修遠,那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長路,唯有真正的勇者能夠走到盡頭,今日世津子哪怕受到懲處,也要求得路君指點。”
世津子神色鄭重的對犬山賀道,她眼神堅毅,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度。
“罷了。”
犬山賀長長嘆息一聲,朝路明非深深鞠躬,“既然小女已有決意,還請路君能夠指點她一下,老夫感激不盡。”
說完,在場眾人幾乎都沒看清老人的動作,其腰間長刀就已經滑到世津子身邊,女孩朝著犬山賀深深鞠了一躬,而后神色肅然地拿起這把古刀。
“既然如此,路君,用我的刀吧。”
源稚生拿起長刀一推,蜘蛛切順著長桌滑向了路明非的面前。
看著滿臉欣慰的老人,又看著身前女孩的肅然,最后再看了看滑來的蜘蛛切,這特么一群人擱這演雙簧呢,看來是鐵了心要試探他的實力啊。
路明非知道這一戰無法避免,苦笑的端起面前酒杯,旋即仰起頭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那就獻丑了。”男孩輕聲說。
一時間風雨呼嘯起,路明非將酒杯放下的時候,原本渾身的懶散氣質豁然變得冷峻而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