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當年見識過曾老家主的那一招‘山雨欲來’,千仞峰那個女子的招式和曾老爺子的招式一模一樣,應該是親傳。”
“‘山雨欲來’,該來的總會來!”
“大哥,我們接下去該怎么辦?”
“我一直以為她已經死于那場劫難,如果還活著,而且就在蝶市,那,那,那斑蝥老不死就真的不會放過我們。鰛,你說我們接下去應該怎么辦?”
曾老爺子有些惶恐。
“大哥,我們如果找到曾邑,想辦法把她騙到蝶市來,困在我們的莊院里,不就有和斑蝥老頭談條件的機會了嗎?”
“鰛,你的這個主意不錯,馬上召集曾龍他們幾個到議事廳一起商量如何動作。”
“喏!”
小爺鰛立即吩咐手下叫曾龍、曾虎等哥幾個到議事大廳議事。
曾龍是曾老爺子的大兒子,他下面有七個弟弟一個妹妹,分別叫曾虎、曾狍、曾獅、曾熊、曾獴、曾狼、曾豹、曾貂。這曾氏九兄妹中,曾龍這個老大目前最得曾老爺子的賞識,無論是武力還是計謀,眼下當屬他最厲害。
“小叔,這么早把大家叫起來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曾龍第一個走進議事大廳。
“龍,昨日鳳城的事你覺得這樣過去了嗎?”
“小叔,我們回曾國蝶市,這事當然也就過去了呀。”
“龍,這事可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沒有那么簡單?難道那老頭要追到蝶市來?”
“有可能,因為這里有他要的人。”
“這里有他要的人?什么人?”
“具體等你父親出來再說。”
不一會,曾家的八個兄弟齊集到議事大廳,九妹曾貂從不參與這種場合。
“都到了嗎?”
曾老爺子走進議事大廳,坐上高臺。
“大哥,都到了。”
“好,鰛,你把情況和大家說說。”
“喏!”
小爺鰛把昨天邑國鳳城天鳳食坊叫斑蝥的那個老頭以及曾邑可能在千仞峰的有關情況告訴曾家各兄弟,希望大家齊心協力找到曾邑。
“小爺,你說的那個曾邑和我們家的曾乙有什么不同?”
老二曾虎問道。
“她是邑國的邑。”
“哦,說不定還是我們家的曾乙厲害呢。”
曾虎不以為然。
“老二,你知道她為什么叫曾邑嗎?”
“不知道,不過一個女流之輩有什么可怕?”
“女流之輩?她名喚曾邑,意思就是曾國和邑國都應該屬于她。”
“曾國和邑國都應該屬于她?爹,你說什么笑話?”
“我說笑話?一大早我有閑心和你說笑話?!”
“然。”
曾虎見曾老爺子生氣,趕緊退到一旁。
“爹,你說曾國和邑國都應該屬于那婆娘,那是不是鳳城和蝶市也應該屬于那婆娘?”
老八曾豹急性子直腸子,腦袋瓜子還少那么一根筋。他沒看曾老爺子的臉色,袒胸露腹,腆著個大肚子過來歪著腦袋問道。
“曾國和邑國都屬于她,何況小小鳳城和蝶市乎?”
“那鳳城嚇得你屁滾尿流的那個老家伙呢?他算哪棵蔥?”
“你小爺不是說了,他乃鳳城老大,在巴國龍都也有一號。”
“那,老頭和婆娘到底哪個厲害?”
“哼,斑蝥這個老東西只不過是曾家的一條走狗而已。”
“哈哈,那老頭只不過是我們曾家的一條走狗呀?爹,那你怕他什么?瞧你昨日那個熊樣,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
“你……”
“爹,你平時在我們面前板個臉威風十足,昨日一聽那老頭的聲音,趴在地上跟個王八似的不停磕響頭。現在又說他只不過是曾家的一條走狗而已,你裝大瓣蒜也不能這樣裝。”
“你個混球懂個屁,那曾家不是我曾家,非此即彼,唉!”
“爹,是我不懂還是你糊涂?曾家么就是曾家,我家么就是曾家,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就你老糊涂不懂,還硬要說我不懂。明明是你自己老糊涂了么,一會哼一會唉的,真慫!”
“老八,怎么說你爹呢?”
小爺鰛向曾豹使了個眼色。
“小叔,你說我爹他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前怕狼后怕虎,一點也沒有以前的霸道勁。現在居然連曾家我家都弄不清楚,還活個啥!”
“混球,你給我滾!”
“你不叫我滾,我也滾呢。連夜讓我們從鳳城逃回來,害得我眼皮子直打架。”
曾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高大的身軀往議事大廳外面走。他身高丈二,過門框必須彎腰。
“老八,快回來向你爹賠罪。”
小爺追出來拉住曾豹的衣服。
“鰛,你拉他作甚。他這樣擋在門口,大白天廳里得點燈,費我油。”
小爺聽老爺子這么說,知道他沒有生曾豹的氣,于是松開手,任由他回去睡覺。
“爹,你吩咐吧,接下去我們該怎么做?”
作為曾家長子,曾龍在老爺子面前始終表現得恭順聽話。
“龍,當務之急要查清曾邑是不是在蝶市。如果在,必須想方設法把她引到我們莊院里來,牢牢把她控制住,以獲得與斑蝥老東西討價還價的籌碼。”
曾老爺子決定采用小爺鰛的請君入甕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