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佼人而打,打,打,打!”
曾國蝶市郊外卡口喊打聲四起。
“啊呀!”
“哎喲!”
“娘額!”
一陣哭爹喊娘聲后,蝶市曾家少主曾甲的手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打啊,怎么不打了?”
“為佼人而打呀?”
獩的手下譏諷曾甲的手下。
“真是一幫沒用的奴才!”
曾甲氣得七竅生煙。
“你有用,要不要再來幾下?”
邑國鳳城斑蝥的大掌事獩向曾甲招招手。
“哼,今天本少主沒心情和你玩。你等著,下次如果你再敢踏上曾國蝶市一步,本少主絕不會對你這么客氣!”
曾甲說完扭頭跑回卡口。
“掌事,追不追?”
“沒這個必要,你們稍事休息,我請示一下大公主。”
獩從馬車上提下青鳥,在其身上綁上竹帛。
一柱香的功夫,青鳥飛回。
“情況有變,你們先回。”
梅骨朵回復。
“你說什么?邑國鳳城天鳳食坊的人來過?”
曾龍聽了曾甲的報告不由大吃一驚。
此刻,蝶市曾家莊院曾氏宗祠議事大廳里,曾家父子和小爺鰛正在商議如何盜取邑國鳳城寶藏的事。
“大伯,鳳城的人剛剛來過。”
“他們來了多少人?現在在哪里?”
“大伯,也就幾個小毛賊,你不用緊張,他們已經被我趕跑。”
“他們沒說什么嗎?”
“那個掌事的說,是專門來給我們賠禮道歉。哼,我們蝶市曾家才不稀罕他們的賠禮道歉。于是我眼一瞪,他們乖乖地逃了回去。”
“甲,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小爺鰛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曾甲。
“小爺,我可是你徒弟,我厲害不就說明你更厲害啊?”
曾甲忙陪笑討好鰛。
“那就是說,你是個草包的話,我比草包還要草包?”
鰛狠狠地瞪了曾甲一眼。
“小爺,那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草包,你還是更厲害的師父。”
曾甲忙不迭辯解。
“哈哈,小叔,也只有你鎮得住我這寶貝兒子!”
曾甲的父親、曾家老二曾虎在場不但沒感覺難為情,反而認為挺可愛。
“我是擔心曾甲沒說實話,那掌事看上去絕非等閑之輩。”
鰛深知曾甲的那兩下子。
“小爺,師父,我騙別人可能,但絕不敢騙你。再說,那掌事有什么能耐?也不過一奴仆而已。”
曾甲完全忘記剛才被獩戲弄的慘相,要不是獩手下留情,他不可能還站在曾家宗祠議事廳里說謊話。
“也就一奴仆?你沒看出來嗎?當時你向他扔酒樽的時候,他面不改色,鎮定自若,連躲也沒想躲一下,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嗎?”
“小爺,他肯定是被嚇傻了吧!”
“我看你才是傻!”
“小叔,你這么一說也確實是那么一回事。還有那年輕的小奴,我看也很不簡單,能在瞬間伸手輕松接住酒樽。”
曾家老大曾龍還算有點頭腦。
“龍,我們必須提高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鰛,不要張別人的志氣。在曾國蝶市,沒有人能翻得了我曾家的天。”
曾老爺子從高臺上轉過身來,他剛才一直背對著大家,一個人呆呆地盯著議事大廳中央上方的一幅山水畫,沒有理會曾甲報告的敵情。
“大哥,還是小心一點吧。”
“鰛,你不要弄得那么緊張,當務之急是要想方設法將那筆寶藏從邑國鳳城弄到曾國蝶市來。”
“大哥,那筆寶藏真的存在嗎?”
“這筆寶藏肯定存在,當初曾老家主四處尋找過,巴國龍都也多次派人到邑國鳳城打探過,只是全沒有結果。”
“曾老家主?爺爺,你不就是曾家家主嗎?”
“你少插嘴,這里沒你的事,還不快走?”
小爺鰛一瞪曾甲。
“唉,一晚上沒睡,真困,那我回去好好睡一覺。”
曾甲乖乖走出議事大廳。
“小叔,他就只服你管。”
“呵呵,我這兒子要是沒了小叔管,說不定早上房揭瓦了。”
“上房揭瓦?現在沒上房揭瓦嗎?我看他天天在上房揭瓦,遲早把曾家莊院的瓦片都給揭下來!”
“鰛,別說了,誰沒有年輕過?男人么,年輕的時候應該鬧一鬧,我倒挺喜歡曾甲這個樣子,像年輕時的我。”
“大哥,我看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會捅出大簍子來。”
“會捅簍子才能成大事,我倒是希望他能把簍子捅到邑國鳳城去捅到巴國龍都去,那說明我們曾家后繼有人。”
“捅吧捅吧,我看曾家遲早被他給捅沒。”
“鰛,你總愛和我這個鼉抬杠,不說這個,我們還是計劃一下如何盜取寶藏的事。”
“大哥,對付斑蝥和曾邑的事也不議了?”
“鰛,如果寶藏能找到,斑蝥老東西和曾邑這個半老徐娘算得了什么?到時候巴國龍都也得對我們俯首稱臣,哈哈哈!”
曾老爺子大笑起來。
“爹,那筆寶藏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老二,這筆寶藏可以讓你一統坤界,你說重要不重要?”
曾老爺子兩眼放光,好比一頭餓狼遇見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