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說,白子岳辱沅湖水君,羅浮子一言不發再次出手。
白子岳、朱玄機大驚。
公羊愚正在調養傷勢,也驚的猛然睜眼。
當即就見劍光晃動,就要如方才對付公羊愚一般,如法炮制白子岳。
“水君息怒。”
“羅浮道兄且慢動手。”
一戰將起,立在一旁甘子昂站不住了。口中輕吞‘御’、‘定’二字,空中顯化,就要將劍光定住,同時口中極快出聲道。
但羅浮子毫不理會。
轟!
一劍動,破碎二字,還要往白子岳去。
甘子昂眉頭微皺,臉上有三分怒意。
“道兄且先饒過此子,聽聽甘使君有何見解。”陸青峰喚了一聲,羅浮子當即止住劍光,收劍而立。唯獨一雙眸子如利劍,落在白子岳身上,讓人如坐針氈。
“好一個劍修!”
甘子昂等人見羅浮子的實力,又見他對陸青峰言聽計從,一個個心中皆是復雜。再想到傳聞中,沅湖水君以九塊九花鏡石,招攬這位南海劍修為其效命百年。
原先只覺得敗家,此刻再無別念。
“甘使君牧守南關道,雖與元祐通神宮相交甚密,但想來定不會偏袒此三賊子。”
陸青峰指著白子岳三人,沖甘子昂朗聲道。
愣頭青!
眾人聽著,總算知曉,這位沅湖水君、岷江駙馬,完全就是愣頭青一個。
甘子昂師承諸葛延,諸葛延雖說與元祐通神宮往來密切,但身為一國宰相,卻并未擺在明面上,也無人敢將其放在明面上。
而陸青峰卻指著甘子昂,直言他與元祐通神宮來往密切。
與官場晦澀之道格格不入,不是愣頭青又是什么?
“水君說笑了。”
“本官乃是陛下親封朝廷命官,素來不偏不倚。”
甘子昂一身浩然正氣。
陸青峰擺擺手,不耐道,“使君與元祐通神宮是何關系世人皆知,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堂堂使君,方才出手相助三個賊子,若無高見,本君定要重重參上一本!”
“……”
甘子昂聞言,一陣頭疼,不愿再與陸青峰胡攪蠻纏,看向陸青峰道,“捉人拿贓。水君口口聲聲稱人盜了水宮寶物,不知可否道出丟失明細?”
“這個——”
陸青峰遲疑片刻,搖頭道,“干系水宮防務,不可與外人道。”
“如此說來,便是無憑無證了?”
甘子昂目光一肅。
陸青峰聽了,臉色當即一變,“好你個甘子昂,果然要偏袒元祐通神宮三個賊子!這三人在我沅湖門前偷偷摸摸,偷了本君諸般寶物,眾目睽睽豈容你空口白牙就能狡辯?!”
卻是當場炸毛。
見陸青峰這般模樣,甘子昂面色不動,旁人瞧著,頗有些智珠在握的模樣。
“這是貪婪寶物,氣急敗壞了。”
四方眾人見著,陸青峰與甘子昂,便如毛頭小子與睿智老者,兩者差距實在太大,陸青峰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住。
正待后續。
“閑話少敘,快還我寶物!”
卻見陸青峰臉上怒極,不再搭理甘子昂,反是沖著白子岳三人怒喝。
“胡攪蠻纏!”
白子岳見甘子昂終于站出,也不懼羅浮子,沖著陸青峰斥道。
“好好好!”
陸青峰聽了,當真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張口沖跟前白衣羅浮子喝道,“還請道兄拿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