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八字步,口中唱著不知名的調子,就在山南山北巡視。
兩個大和尚進山,就見著這小妖,聽著這號子。
壯和尚神色不動。
笑和尚哈哈笑道,“好個青狐,原還曉得怕事。盜了貧僧‘開山珠’便罷,怎敢連師兄院中的‘清凈竹’也拔了去!”
笑和尚搖著頭。
搖搖晃晃上前,將那小妖攔住。
“咦?”
“你這和尚好不曉事,可知這是什么地界,也敢胡亂闖入?”
小妖揮著手中令旗,不耐煩道,“快去快去!你這老和尚皮糙肉厚清蒸了恁地不好吃,小心本鉆風將你抽筋扒皮,腌了作下酒菜!”
說著。
兇神惡煞,作驅趕狀。
那笑和尚聽著,不由笑的更歡,張口問道,“你這小鉆風,你家大王喚你巡山,提防背著布袋的笑和尚,你且看看我。”
笑和尚在啊小妖跟前轉了一圈。
笑口常開、背著布袋。
“嗤!”
“你這和尚倒是會往自家臉上貼金。”
小妖嗤笑一聲,看著笑和尚,見他**凡胎胖乎乎模樣,又笑的更大聲,險些笑彎了腰。
笑和尚奇道,“小妖笑甚?”
小妖巡山也是無趣,難得有人碰面,便樂的說話,咧嘴笑道,“好教你這凡和尚知曉,我家二大王昔日打遍靈山無敵手,將西方靈山十八羅漢尊者揍的屁滾尿流,更奪了那布袋羅漢因什么尊者的‘開山珠’。老和尚最是記仇,二大王才命我等巡山鉆風小心提防。正面斗戰不怕,就怕老和尚出陰招。”
小妖滿面得意。
提及二大王事跡,更是不可一世,似打遍靈山的不是那位‘青狐大圣’,而是他這小妖一般。
“因揭陀尊者。”
笑和尚見小妖記不住尊諱,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對對對。”
“就是這因什么尊者,歡喜如意,大大的布袋能裝人,傳言說是在西方好生了得。只可惜遇著我家二大王,這才遭了秧,那能開山裂地的‘開山珠’都被二大王奪來。”
“實在可憐。”
小妖搖頭晃腦說著,似還有些同情那布袋和尚。
打遍靈山無敵手。
十八羅漢屁滾尿流。
笑和尚轉頭看向壯和尚,賠笑道,“小青狐不知天高地厚,詆毀諸位師兄、尊者,還請原諒則個。”
壯和尚中正祥和,聞言緩聲道,“青狐任憑師弟處置,我此來,只為請回‘清凈法竹’。”
“自是應該。”
“這‘清凈法竹’是師兄從天道教小教主處求來,種在院中,特為靜坐修行。青狐不曉事,胡亂盜走,待我捉了這妖孽,定要他親自向師兄賠罪。”
笑和尚連聲道。
壯和尚微微點頭。
只聽那笑和尚又補充道,“不過這孽障投了黃風嶺,那黃風怪出身靈吉菩薩座下,三昧神風厲害的緊,師兄可得小心了。”
“阿彌陀佛!”
壯和尚靜宣一聲佛號,又是頷首。
兩個大和尚交談。
那小妖聽得云里霧里,半晌后才聽清——
“好你個和尚,竟是個真家伙!”
一時認出,頓時大驚。
將手中令旗一搖,便有風火乍起,靈光閃耀,卻是在向山中傳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