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遣使者入西域時的詳細精確的地圖亦或者是幾乎萬無一失的路線,都讓百官瞠目結舌。
河西走廊,這個必爭之地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速度納入大漢版圖。
自此,大漢再不懼匈奴,完完全全與匈奴有了一較高下的資格。
這一點,劉徹心知自己做不到。
就算他在對戰匈奴受挫后可以轉變思路謀求河西走廊,但也絕不可能做的如此盡善盡美干脆利落。
也許,他得用五年。
不,十年。
保守估計,若他親自部署這件事情,挑選派遣使者入西域,聯合月氏,對抗匈奴,將河西走廊這個咽喉要地納為己有,最少得十年。
大漠黃沙漫漫,戈壁堅硬,危機重重,匈奴騎兵神出鬼沒,他甚至都不敢確定使者能否安全找到月氏的新落腳地。
可就是這樣一件在他眼中難以登天的事情,不可思議的在陳阿嬌手中迎刃而解。
河西走廊納入大漢版圖,極大的鼓舞了百姓將士的士氣,陳氏阿嬌巾幗不讓須眉的美名傳遍了大漢的每一個角落。
此消彼長,大漢臣民知皇后,不知天子。
朝堂之上無用武之地,劉徹只好醉心酒色,需求短暫的慰籍。
仿佛只有醉酒后,他才能獲得身為帝王的快樂。
明明阿嬌只是個女子,明明牝雞司晨為人所不齒,可偏偏所有人就好似有意忽略了阿嬌為女子的事實,心甘情愿的效忠。
必須得承認,陳阿嬌真的足夠優秀,就好似懸掛在天際的驕陽,令萬物黯然失色。
也直到此刻,劉徹才漸漸認清了這件事情。
他真的不及阿嬌半分
“陳阿嬌,你到底想要什么”
“君臨天下嗎”
劉徹猩紅著眼睛,腳步踉蹌,眼神時而清醒時而渾濁,通身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那個野心勃勃的少年郎,再一次次打擊下,最終還是被壓彎了脊梁。
朝臣們的竊竊私語,百姓的忽視,都讓他無力承受,也無法改變。
笙歌微微皺眉,將發髻上最后一支金簪拿下,轉身看向醉鬼似的劉徹“本宮從未想過君臨天下篡奪江山。”
劉徹不依不饒,上前想要趁著醉意拉扯笙歌“那是為什么啊”
“嬌嬌,你我是夫妻啊。”
“明明那些年來,能給你的,我全都給了啊。”
“嬌嬌,我心悅你啊。”
心悅
笙歌嗤笑。
“能給的都給我了嗎陛下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今日本宮所擁有的一切全賴本宮的籌謀。”
“至于你”
“你給本宮下過毒,安排過刺客,策反過本宮的侍女,甚至還想將本宮的母親蠱惑與本宮為敵,這就是你給本宮的。”
“劉徹,你莫要說心悅二字,也許本宮還會佩服你坦誠。”
爭權奪利就爭權奪利,搞這些虛頭巴腦的說辭干嘛,難不成心悅這兩個字不會覺得晦氣
劉徹手一僵,眼神閃爍不定。
他所做的那一切,竟沒有一件事情瞞過阿嬌。
那阿嬌為何遲遲沒有反擊
笙歌一眼便看透了劉徹的疑惑,出言道“你放心,大漢天子的位子,本宮不會碰。”
“你方才問本宮想要什么,本宮現在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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