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孫兄不是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怎么現在卻又舍不得了呢。”
“可不嘛,沒看到孫兄都自己騎馬,美人坐轎子了”
“想來這位美嬌娘定然不凡,否則又怎么能讓孫兄這么千依百順呢。”
說話的功夫,一位自詡瀟灑風流嘴角還有一顆黑痣的公子哥上前一步掀開了轎簾。
“”
轎簾掀開,入目的是笙歌口水橫流頭發亂糟糟的睡樣。
孫富嘴角抽搐,姑奶奶,您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孫兄還真是口味獨特啊。”
掀開轎簾的人訕訕的收回了手。
濃密的墨發遮擋著面容,他們看的并不真切。
但就這副豪放不羈就好似綠林好漢的睡相就讓他們甘拜下風。
“隔著頭發看美人實在不盡興啊。”
“住手”
眼看著狐朋狗友的咸豬手就要碰到笙歌,孫富求生欲極強的喊道。
只可惜,孫富的這句提醒還是遲了些。
伴隨著孫富的住手二字,隨即響起的就是哀嚎聲。
孫富斂眉,兄弟,我盡力了。
“好看嗎”
笙歌甩開黑痣公子哥的手,蹙眉問道。
真是不可饒恕,她好不容易夢到了貼心乖巧的阿毛,這些人竟然打擾她。
軟糯糯的小棉襖不見了
笙歌打理了頭發,緩步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衣袂翩翩,妖嬈多姿。
杜十娘的美與媚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笙歌走路依舊帶著胡屠夫的彪悍,可依舊無損于杜十娘的美。
一代名姬,當之無愧。
當然,步子能夠再輕盈一些就更好了。
“”
孫富把他這些酒肉朋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盡收眼底,心中開始默哀。
看來有眼無珠的不止他一人。
算了,作為好哥們不就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怎么能夠讓他一個人被杜微嚇唬呢。
想到這里,孫富默默把提醒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反正不死人,嚇嚇更健康。
“小娘子果真是貌若天仙,讓百花慚愧。”
“敢問姑娘芳名,小生乃是這徽州新安府鄭家公子。”
寒暄一開始,便停不下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不用說這些人以前并沒有少做交換美人妾室的事情。
常年混跡在青樓的風流浪子,能指望對方是君子嗎
在這些人眼中,笙歌既是李甲新得的美人,他們還是有機會一親芳澤,說不定還能春風一度,嘗盡人間極致歡愉呢。
“公子,他欺負我”
孫富本在靜靜的看戲,等待著笙歌發飆,順帶讓這些狐朋狗友看看什么是天生神力。
可是,卻沒想到竟然等來了笙歌軟糯乖巧又極具誘惑力的一句話。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扇子,在輕輕撩撥著人的心,讓聽者欲罷不能。
最近一次聽到杜微如此言語,還是那晚江中的唱曲。
聞此絕調,輒不禁神魂之飛動。鸞鳴鳳奏,不足喻其美。
孫富心神忍不住蕩漾,但當他看到杜微戲謔的眼神時,便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了下來。
真沒出息
明明知道面前這是一朵食人花,竟然還是被迷惑了。
不過杜微此舉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