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追問道。
若是林遠打定主意跟在她身邊,那么她倒是可以完全放手,把經商這一塊兒交給林遠。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嗯。”
林遠起身定定的點頭。
看著架子上立馬又要烤好的肉,很自覺的再次為笙歌割下一碟子。
誰說女子不食肉呢,老大簡直就是無肉不歡。
“既如此,手里頭的這些產業都交給你來打理吧。”
杜十娘本就為笙歌留下了一筆價值不菲的遺產,再加上孫府的支持,笙歌這兩年多來也算是小富了。
笙歌堅信,這些產業在林遠手上定然可以很快翻倍。
“嗯。”
依舊是一個字。
在笙歌面前,林遠極少問為什么,也極少會推辭。
如同此刻,他沒有惶恐,也不曾拒絕。
老大吩咐了,去做就好,何須如此糾結。
大漠中,篝火徹夜的亮著,狂烈的風難得的溫順了一些。
天蒙蒙亮,笙歌走出帳篷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又一次得去面對那些能夠殺人的流言蜚語了。
笙歌看著鏡子中那張滄桑的臉,生出了一種今夕何夕的感覺。
明明她走南闖北才兩年,為何老了這么多呢
也不知杜十娘如果知道她現在這副模樣,會不會埋怨她糟踐了這傾城容顏。
當初柔嫩細滑猶如剛剝殼雞蛋的皮膚被這大漠的狂風黃沙吹的粗糙不堪,被炙熱的太陽曬得雙頰黑紅。
笙歌彎彎嘴角,自娛自樂的想著,現在她貌似可以唱大戲了。
“走了,回家了”
笙歌振臂一呼,她不想回去,但也不能阻礙這些跟著她的人回去看看妻子兒女啊。
再不回去,指不定隔壁老王就趁虛而入了。
隔壁老王姓王的好冤枉
自邊塞回涓涓流水的徽州新安路上又花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這天孫府外掛著紅綢,府內唱著戲,笙歌站在大門外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喜悅。
紅綢
孫富大婚了嗎
這是笙歌心頭的第一個想法。
“老大,需要去通報一聲嗎”
笙歌正猶豫間,就看到了被簇擁著從府內走出來的孫富。
三年不見,孫富貌似多了幾分書卷氣,最起碼身上人傻錢多的氣質不見了。
就連衣著打扮都清雅文氣了許多。
孫富徑直從笙歌身邊走過,余光都沒有賞笙歌一眼。
“”
笙歌表示,她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泠泠七弦上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容顏衰,情郎相見不相識,一眼不看徑直走。
浪九九還有什么比這更扎心
走路太浪會閃腰扎心了,老鐵。果然,男人不可靠
豺狼配女貓果然,就說孫家人不可能認出現在的主播。神棍,出來,你輸了
我是個神棍老衲掐指一算,豺狼施主別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北城南笙現在不是應該安慰一下主播么比如來一句干得漂亮
主播呵呵噠
許是笙歌的眼神太怨念了,走了幾步的孫富又倒了回來,一本正經的看著笙歌。
笙歌眼睛一亮,她就知道自己沒老到這種地步。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