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曾經帶給駙馬的恥辱,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過分。
也是難為了駙馬。
人人都說房府的二公子空有一身武力卻是個莽夫,可是認真回想一下,這個她嫌棄了一輩子的莽夫從未對她紅過臉。
她何德何能,遇到了驚艷了她一生的辯機,也遇到了在她身邊相守數十年的房遺愛。
只可惜,這本就是不該有的孽緣。
待養好身體后,是時候與駙馬談談了。
高陽公主這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讓笙歌閃了閃神。
高陽公主的美,笙歌從來都沒有否認過。
“希望以后本宮前往弘福寺不會再被拒之門外。”
高陽公主調笑著說道。
“”
“這我也做不了主啊。”
笙歌頗有些為難。
只要高陽公主心思通透,不再執著于她,她并不介意與高陽公主成為朋友。
但是,在弘福寺她就是那個地位最低的啊。
求她,那還不如去求小白。
最起碼小白開口,唐僧那個彪悍和尚樂呵呵的就應下了。
聞言,高陽公主有片刻的怔愣,隨即看似善解人意的說道“看出來了。”
不管是玄奘法師,還是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神秘男子,以如今這個辣眼睛和尚的水平,確實難以跟對方相媲美。
笙歌再蠢,也聽出了高陽公主話中的揶揄。
這不是在安慰,而是在插刀子。
“放心,不為難你了。”
高陽公主覺得如果她去找當晚那個神秘人,也許比跟這個蠢和尚說話要管用得多。
哪怕知道面前之人不是她,她也想多見見這副容顏。
已經消逝的辯機,她一個人銘記就好。
“莫要為難自己。”
“前世種種無論悲歡離合,最起碼辯機至始至終都是希望你好的。”
也不知是出于何種立場,笙歌臨別前最終還是不忍心多說了兩句。
痛苦從來不是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高陽公主眼神微閃,看著遠去的背影,慘然一笑。
她的辯機不負她,如今亦不想辜負佛祖。
那么,她成全就好。
辯機的心中是她和佛祖,而她的心中辯機就是佛,佛就是辯機。
她不信佛,但是她信辯機。
一生無憂嗎
還真是有些不易啊。
高陽公主把視線收回,看向了那張容貌模糊的畫像。
事到如今,她也終于清楚為什么她銘記在腦海中的唯有這一幕。
笙歌被房府眾人感恩戴德的送回了弘福寺。
“二公子,你以后能換種眼神看貧僧嗎”
陰惻惻的,她總覺得房遺愛會趁她不注意捅她一刀。
“二公子,貧僧與高陽公主之間清清白白,你得相信啊。”
笙歌就差直接說出她跟高陽可以是好姐妹,但絕對不會有男女之情的。
“恩人說哪里話。”
房遺愛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他就看了,怎么著吧。
笙歌覺得她跟房遺愛之間可能梁子是徹徹底底結下了。
如果房遺愛不說的那么咬牙切齒,好像她還能催眠自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
“來,比劃比劃。”
笙歌覺得,作為男人還是應該用實力說話。
 ̄ ̄ ̄ ̄
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