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書,志書,鄉約書。
呵呵,不事農桑,在這個男主外女主內的時代,身為男主人不知養家糊口,卻偏偏執著于虛無縹緲的事情上固執到扭曲了心性。
倒不是說志存高遠,想著名留青史有錯,但像王玉輝這般不顧家人死活,甚至還想靠著女兒的死來為自己賺取清名。
這樣的男人就欠揍。
如今劇情才剛剛開始,作死的王三姑娘的丈夫雖然病重還沒有死,王三姑娘也沒趕上絕食。
“娘。”
喪夫守寡居于家中王大姑娘,看著氣勢洶洶的笙歌,怯弱弱的喊了一聲。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已嫁之身,卻在喪夫之后,腆著臉回到娘家住著,吃喝全靠爹娘,她著實很難理直氣壯。
笙歌看向怯弱弱臉色發黃的王大姑娘,明顯的營養不良啊,瘦巴巴的,簡直就是皮包骨頭。
王大姑娘可沒有王三姑娘那樣和善的婆婆和公公,王大姑娘的丈夫新喪,其婆婆根本沒有給王大姑娘反應的機會就把她掃地出門。
美名其曰,還其自由。
也不想想在這個對女子苛刻的時代,何為自由。
在絕大多數的女子眼中,相夫教子就是其一生最大的價值唯一的追求。
王大姑娘被趕出婆家,無處可去,只能回到娘家。
“大妮,你爹呢”
笙歌很想見見故事中的王玉輝,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副尊榮才有這種鼓勵親生女兒餓死的想法。
奇葩年年有,這個世界特別多。
笙歌覺得每個世界她都想吐槽一番。
“娘,爹爹去拜見徽州新任的府學訓導余大先生了。”
王大姑娘低著頭,小聲答道。
這樣一副模樣讓笙歌有些不喜,她虐待王大姑娘了嗎難不成她長的像繼母樣兒
“抬起頭來說話。”
笙歌冷聲喝道。
曾經作為天下第一人,氣勢自是不必多說。
王大姑娘一個激靈,然后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笙歌
直播間玻璃碴子們 ̄ ̄ ̄ ̄
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看的很是歡樂,就差直接來一段海草舞表示贊許了。
走路太浪會閃腰剛來就把原主大女兒嚇得腿軟了,主播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蓮花仙子主播,你這便宜大女兒可不是長壽之相啊,郁結于心,外加營養不良,左右不過年的活頭了。
我是個神棍蓮花小姐姐,你怎能來搶本神棍的聲音,掐指一算這種事情不該是本神棍的專屬嗎
蓮花仙子本仙子是望聞問切,治病的基礎。
主播閉嘴
笙歌王八之氣一開,氣勢洶洶的說道。
她是天下第一,她說了算,別的都是些小嘍嘍。
反正一擲千金的夜帝大佬閉關不出,那個神秘的無名人也再未上線,她懟起人來毫不含糊。
不是長壽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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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感覺王玉輝一家人這么倒霉,反倒是王玉輝這個冷漠扭曲的爹爹是個長壽呢。
看看這幾個女兒嫁的丈夫,大姑娘守寡多時,三姑娘守寡在即,而二姑娘嫁的那位貌似也不是什么身強體壯的。
笙歌很是懷疑,原主和王玉輝到底是怎么挑女婿的。
就算瞎了眼亂指吧,最差也不過如此了吧。
癱坐在地上的王大姑娘眼眶紅紅的,本就瘦骨嶙峋面黃肌瘦,如今恐懼瑟縮之下,更顯可憐。
這不是白蓮花楚楚可憐裝可憐的模樣,而是真真切切的恐懼。
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丈夫是天,丈夫喪,天便塌了,無依無靠,猶如浮萍無根,風吹到哪里就是哪里,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和能力。
尤其是家中還有一位時時刻刻想著名聲,決不允許再嫁的爹。
王大姑娘喪夫時,年紀也不大,正值妙齡,生育能力仍在,嫁給一個勤懇樸實的莊家漢織布種田平安喜樂也未嘗不可。
誰能說那種織布種田的日子不是一種幸福呢。
可王玉輝執拗,一心端著自己讀書人的身份,覺得莊家漢是泥腿子,跟那些人打交道是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