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太守隨著小廝離開了房間后,馬文才著急忙慌的朝著笙歌所在的院落奔去。
記憶中,娘親的臉因為治療不及時不妥當,留下了大片猙獰可怖的疤痕。
他不奢求娘親的臉能夠安然無恙,只求疤痕能少一分是一分。
“娘親,娘親”
正在閉目養神,順便療傷的笙歌看著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邁著小短腿,聲音是軟軟糯糯甜滋滋的小奶音。
許是過于著急,跨門檻的時候,短腿小奶包絆倒了。
下意識,笙歌微微抬手,小短腿摔倒之勢有一瞬間的凝滯。
隨即,笙歌反應過來,便收回了法力。
下一秒,馬文才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眼淚汪汪,可卻依舊呲牙咧嘴的朝著笙歌傻笑。
笙歌
好吧,必須得承認,笙歌看到這樣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間后悔剛才是不是做的不太地道。
只見馬文才爬起來隨意的抹了把眼淚,然后一頭撲進了笙歌懷里,失聲痛哭。
笙歌表示,既然要哭的這么慘,為什么剛剛還要多此一舉的擦眼淚呢
又是鼻涕又是淚,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時不時還打個嗝兒。
沒忍住,笙歌笑了出來,卻不小心牽動了臉上的燙傷。
馬文才聽到來自頭頂的低笑,淚眼朦朧又一臉疑惑的仰頭看著笙歌。
在他的記憶中,好似從未見過娘親這般簡單肆意的笑容。
眉頭緊蹙,對鏡嘆息落淚,或是與父親爭執瘋癲
這是他對母親最深刻的印象。
原來,娘親是會笑的。
一時間,馬文才看呆了。
笙歌撇撇嘴,這孩子怕不是眼神兒不好使,對著一張紅彤彤滿是水泡的臉發呆。
接收了劇情的笙歌,自然知道眼前的小糯米團子是他的便宜兒子。
對馬文才,笙歌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
畢竟,太多版本的梁祝,馬文才的形象塑造也都不盡相同,而她所遇見的馬文才性情到底如何,如今初見還不能妄下結論。
不過,有一說一,這顏值倒是挺高的。
白白嫩嫩,軟軟糯糯。
笙歌伸手戳了戳馬文才的肉包子臉,暗自感嘆,手感真的不錯。
“娘,疼嗎”
馬文才后知后覺的問道。
“不疼。”
笙歌挑了挑眉,這算什么疼啊。
不過,就算是疼,她也做不出對著一個肉包子哭訴的事情啊。
“娘,我攢了好多好多的壓歲錢,給您請最好的大夫,您的臉一定會沒事的的。”
笙歌的漫不經心,看在馬文才眼中便成了故作輕松。
聽到錢這個字,笙歌的眼睛下意識的亮了。
缺錢缺多了,真的會在財迷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
想到這里,笙歌心念一轉,看向了上個世界,依舊是欣欣向榮。
“肯定會沒事的。”
作為一個顏狗,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臉上布滿傷疤的。
疤不疤的實在算不得什么要緊事兒,馬文才,祝英臺,梁山伯三個人之間的羈絆才是令人頭疼的。
她是她馬文才培養成一個清心寡欲的苦行僧,還是桃花朵朵開的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