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怕是沒了。”
該說的,梁山伯都已說完。
如何選擇,全在個人。
說句實在話,母親收留的那些女子,大多數都是抱著攀附權貴的心思,如今梁家敗落,只可能是人走茶涼。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玉儇以后憂慮。
梁家的家仆三三兩兩聚堆討論,而后便陸陸續續有人扛著行李離府。
那些名義上的義女,所剩也是寥寥無幾。
不走,難不成留下來喝西北風,然后當仆人伺候那些臭要飯的啊。
再說了,明眼人都知道梁家不得國師大人喜歡,那還有什么留著的必要。
等著被砍頭嗎
梁母老淚縱橫,一夕之間仿佛老了十歲,癱坐在地上,再也顧及不到形象。
她做錯了嗎
只是這種情況下,對錯早已不重要。
如今的梁家,山伯站起來了,而她也無力回天。
她算作惡嗎可富貴人家的做派不都是這樣的嗎這世道本就如此。
若國師當真有本事,倒是逆了這該死的世道,還天下人朗朗晴天啊。
這廂,梁母憤憤不平,那廂,笙歌已經改頭換面輕車簡從的見到了祝玉儇。
在看到祝玉儇的剎那,笙歌難掩震驚。
這位祝家女郎確定不是祝老頭兒遺留在外的親生女兒,這容貌有七八成像英臺。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修正之力嗎
笙歌并沒有上前,而是隱去身形,跟在祝玉儇身后,默默觀察她的言行舉止,待人接物。
活脫脫從劇情里摳出來的“祝英臺”。
有小女兒家的嬌俏活潑,有世家小姐的知書達理,亦有屬于她自己先鮮明的敢愛敢恨膽大肆意。
這樣的性子,在梁母手中過活,也不會受搓磨,能幫梁山伯安穩家宅,待日后梁山伯封侯拜相,也不失為一個賢內助。
這性子,嫉惡如仇,棱角依舊在,便不會被梁母壓著。
最重要的是,她與梁山伯兩情相悅。
至于太守千金
不是說她不想成全,而是依梁山伯的性子,無人能夠強硬的摁著他的頭,讓他娶妻。
結親,不是造孽。
梁祝,梁祝,哪怕不再是梁山伯與祝英臺,亦可以成就別樣的梁祝。
過了幾日,在梁山伯與祝玉儇相攜外出時,笙歌派人帶著太守千金,觀察梁山伯與祝玉儇的相處。
不管是相視一笑的默契,還是對方喜好的了如指掌,以及梁山伯看向祝玉儇的眼神。
旁人眼中的梁山伯謙遜疏離,不茍言笑,如水般清澈卻也不近人情。
但在祝玉儇面前的梁山伯就好似褪去了一身的冷淡,在迎合小太陽似的祝玉儇。
還是那句話,不是不會暖,是暖的不是你。
“是我不如祝玉儇嗎”
“國師大人讓您帶我親眼目睹這一幕幕,是想讓我死心嗎”
“為何國師大人偏袒的不是我,選擇的不是我。”
“玉姨。”
太守千金始終不懂,為何她跟在梁山伯身后數年,都不曾得到半分側目,都不及祝玉儇的驚鴻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