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暮色教堂。
“對,就是這個表情,可以再兇狠的一點。”
馬修特看著傷痕累累倒在地面上的趙光離如此說道:“如果可以地話,到時候就這么說。”
“去了天驅院,對方就不能再派遣暗殺者殺你,而是會一種現行規則內的方式來進行。”
“例如,在天間死斗之上,由精英的貴族學員殺你。”
“而這種情況會導向兩種結果,第一種,你死。”
“第二種,對方死,但這兩種都不是什么好事。”
馬修特溫地說道。
趙光離掙扎著從地面山站起來,他的身體四肢都傳來極端的痛處。
“我殺了對方,也不是好事?”
“當然,這就是貴族可怕的地方。”
馬修特面色和煦:“你將會迎來貴族,徹徹底底的報復,不論是同一陣營,還是不同的陣營。”
“你要做的,就是先一步,搶奪高點。”
“向貴族們證明,你的強大。”
………………
趙光離的聲音帶著困倦。
“趙光離同學,那么……你的訴求是什么呢?”
文鴦秀的聲音響起。
“直接開始吧。”
趙光離說道:“我的對手,應該是誰?”
場面在短暫的冷清之后,爆發出了強烈的喧鬧。
“趙光離。”
“席爾瓦·瑪爾。”
場下,揮著白扇的白面少年露出詭異的笑容,走上臺前。
席爾瓦·瑪爾,瑪爾家族嫡系天才,掌握了【咒術師】稀有職業的貴族之一。
以陰險和狡詐著稱。
“趙光離對吧,只是沒有想到,你要做到現在這一步。”
席爾瓦那張白到有些不正常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殺了凱特,我本人是沒有意見的,不過,有人花費和很多的資源要我來殺你……放心,我的聲音很輕,場外的觀眾是聽不見的。”
“至于天之間?”
“這里哪個人不知道你要死在這里?”
席爾瓦的表情恭敬而有風度,但實際上,他的口中說著最惡毒的話。
“就因為我破壞了血腔,那個蠢貨要殺我,我把他殺了?”
趙光離漠然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個破壞了懷爾德家族血腔產業的人居然是你嗎……怪不得怪不得。”
席爾瓦的聲音有些尖銳:“身為平民的你,觸犯了無可挽回的大罪啊。”
“血精可是極好的東西,作為能量的補充,儀式的祭品,甚至是……武裝化,可謂是新時代的優質資源。”
席爾瓦的聲音準確地只能讓趙光離一個人聽見。
周圍的人只能看到席爾瓦正面容和善地說著什么,他的風評一向良好。
趙光離嘆了口氣。
這口氣很長。
長到就好像看了極度無聊的電影一般的時間。
“說完了嗎?”
席爾瓦眼睛一愣。
“說完了,就去死吧。”
是體術嗎?
席爾瓦眼神微動。
自己在身上防止了無數的壓制符印,對方是擅長體術的職業者,只要對方攻擊過來,一瞬間自己就能完成壓制,進行反殺。
說起來,懷爾德家族這一次給出的價格還真是不菲,應該比這個家伙要值錢吧。
哈哈。
席爾瓦有些高興,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癢。
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了一般,
那種瘙癢的感覺讓席爾瓦非常難受。
席爾瓦眼神清明了一些。
怎么回事,趙光離還站在原地,只不過……
此刻,趙光離的聲音狀若幽冥:“去永生地獄的時候……給我和凱特問聲好。”
“你!”
眾目睽睽之下,真的有東西從席爾瓦的身體之中破體而出。
漆黑到了極點的錐形圓刺,仿佛直接從席爾瓦身上長出來的一般。
“什么……”
臺下的唐覓直接一個哆嗦,根本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無數的黑色圓錐,從席爾瓦身體的內部各個角落中長了出來。
撐開他的血肉,鉆碎他的骨骼。
“這是……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