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嗎……”酒保思考了一下:“我想一想,哦,近期【苔蘚山坳】那邊,雕刻家戰團發現了一個邪教營地,祭祀不可知的邪神……似乎已經發展到了相當的規模,就連一些妖魔都加入了這個邪教。”
“雕刻家戰團被發現之后與該邪教營地發生沖突,整個戰團傷亡了三分之一的人馬,損失極為慘重。”
趙光離用手指敲著桌面。
那還真是極為慘重啊。
像私人冒險戰團這種東西,有幾種盈利方式。
第一種是前往未知之地,繪制地圖,這種是最危險,并且收益最大的方式。
然后是在災厄區協助軍部獵殺妖魔,在工會領取任務,包括將殺死的妖魔肢解,將妖魔素材帶回。
最沒有收益的情況就是和那種邪教徒戰斗了,基本上沒有什么回報,也沒有什么資源。
“挺倒霉的。”
“邪教營地嗎,看起來比當初的塔拉西村要強不少。”
酒保看著趙光離,有些神秘兮兮。
“那些回來的雕刻家戰團的超凡者,身上都是恐怖的勒痕,仿佛整個人都被折磨過一般,皮開肉綻,真是太可怕了。”
酒保一邊繪聲繪色地形容著,一邊大力地朝著周圍推銷著酒水。
“【折磨】?”蘇林挑了挑眉:“以這種權柄為主題的邪教不太多啊……讓我想想……”
趙光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忽然間,自己的通訊器響了。
“趙光離少校,請即刻前往會議室。”
甜美的女接線員的聲音,趙光離其實并不是很想聽到。
不過他并沒有遲疑,付了錢還是站起身來。
……
“趙光離少校,有您的信件……沒有寫名字,是之前戰團成員從前方帶回來的。”
趙光離手中著臟兮兮的信封紙,看著破舊不堪的封頁,有些無語。
如果說之前盧白橘那封信是一個優雅精致的蛋糕,那么這一封信就是一坨狗屎。
真的是有這么臟嗎?
上方沾染著一些干涸的血漬,油污,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異常氣息,但是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連普通人都影響不到,更不用是趙光離了。
“不會是什么詛咒信件吧……”蘇林說道:“這也太可怕了。”
“詛咒信件對我來說就是情書。”
趙光離嘆了口氣,將其拆開。
“趙光離,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我的任務書里,其中有一項,是探索區域邪教,我的做法是,直接混入其中,成為一名優秀的邪教徒,呃,有一瞬間我真的是這么想的。”
“結果……嘶,怎么說呢。”
“因為一些……原因,我成功地成為了【被縛十字】在【圣樹庭院】的牧首,算是……算是高層領導者。”
“【被縛十字】教派近期被某個冒險戰團發現,已經準備遷徙前往【珊瑚臺地】,身為邪教首領的鄙人,獲得了相當多的資料。”
“【珊瑚臺地】之中,似乎潛藏著某個秘密。”
“以下是教派已知人員構成……”
“順便一提,在升職的過程當中是,雖然我不停地在摸魚,那位大老板【被縛十字】好像還是注意到我了,你們再不來,要么我真的變成邪教首領,要么就要被直接被干掉了。”
“這封信我偷偷控制了某個戰團成員,你應該會在軍部看到。”
“落款是……”
“聰明伶俐的陳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