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趙光離覺得自己也很難解釋,那個叫做吉娜的怪物為什么自己死了,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地面上掙扎。
但是,這樣的掙扎幾乎沒有任何的作用。
那手臂看似纖細,力道卻出奇地大,將趙光離的頭部狠狠地壓在地面上。
無法抵抗。
真的無法抵抗。
越是靠近這個怪物,趙光離就越難受。
負面和恐慌,痛苦,慢慢地涌現上來。
“可惡啊。”
趙光離咬著牙,手里緊緊地攥著黑色的匕首。
此刻,那個怪物似乎發現了趙光離身上某一個奇怪的地方,它原本就扭曲的五官變得更加緊縮。
“詛……咒。”
“是湖……女的詛咒。”
“你身上有……湖女的……詛咒。”
“怪不得。”
那個怪物此刻似乎清醒了一些,它的表情變得愈發丑陋,手指輕輕地在趙光離的右手紋路之上觸摸。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我可憐的妹妹。”
怪物說話漸漸變得流利起來,只是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低沉難聽。
趙光離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它這是湖女的詛咒?”
“那是什么東西?”
在棚屋的內部,這個高大的老婦人一般的怪物抬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虔誠地仿佛像是在教堂做禮拜一般。
“那就不用,詛咒殺你。”
這個怪物的左手伸出,慢慢地延伸出帶著污漬和淤泥的手爪,在月光下閃爍著鋒利的光澤。
趙光離睜大眼睛。
該死!
趙光離的右手瞬間探出,黑色的匕首從自己的背后瞬間一刺。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趙光離的風格!
砰!
黑色的匕首被怪物的手指甲輕松夾住,然后隨意地掰成了兩段。
而瞬間,趙光離再次被壓制到了地面上,而這一次,趙光離能夠感受到,它的力道越來越大。
真的要死了。
這是趙光離最后的想法。
那個怪物充滿褶皺的臉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砰!”
一切都發生在突然之間,因為有的時候,這個世界很快。
比如說,此刻的這一聲槍響。
這樣的聲音……是槍。
趙光離感受到自己的身后的壓力驟減,而馬上步入眼簾的,是一個一雙黑色的馬丁靴,上面沾染了大量的泥水和各式各樣的污漬。
棚屋被打出一個巨大的破洞,在破洞之外的泥沼地上,那個恐怖的女怪物躺著,身體正顫顫巍巍的。
“嘖嘖,沼澤女巫這樣的妖魔,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讓人很難受。”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疲憊:“這是不是就是恐怖谷效應啊。”
趙光離抬頭,一個帶著胡渣,穿著黑色皮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輕輕擦拭著自己正在冒著煙的槍。
一把老式的……燧發槍。
“我是香檳塞事務所的任橫,接受了凱倫·博德的委托。”
“你是不是……哈倫·博德?”男人的嘴里叼著一根看不出顏色的煙草,他挑了挑眉,注視著眼前的沼澤女巫,表情略顯凝重:“別愣著了,快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