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見他的目光望過來，忍不住心里一驚。
“他是怎么發現我的。”
由于林靈練的秘傳功法，只要她故意隱藏，正常武校學生是沒能力無端察覺到她的存在的，可好巧不巧，許凌恰好剛刷了一大波感知，立刻就感應到了她的目光。
他自己并不清楚對方的想法，招了招手就進了教室。
回到座位上，王小花和剛才冷言冷語的那人現在一聲不吭了。
肯定啊，剛說完沒人會幫他，就出現兩個傳說級大哥屁顛屁顛地親自送來資料，相較之下，他們這點水平能算什么。
許凌倒也沒痛打落水狗，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心里喃喃地嘀咕。
“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
楊成武坐在辦公室，來回轉著手上的一支筆，眉毛糾結地擰在一起。
“許凌同學，過去兩年你的表現很不錯，希望你能再接再厲……不行，太假了。”
“你的表現雖然不好，但老師相信你是……哎，不能說得太直白，萬一把他打擊到了就壞了。”
“還是得岔開話題說點別的，不能讓他察覺到事情的真相，要不然可能真的會有心里壓力。”
楊成武精神一振，覺得自己想到了最好的處理方式，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后，上課鈴就響了。
？
“這小子把我鴿了？？？”
......
許凌始終沒想起來他忘了什么事，直到第二節課下課，他在教室門口看到了面若寒霜的班主任。
“嘶……楊老師，正打算去找你呢。”許凌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成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跟我過來。”
武校的學生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不少，而且天天都在練武，自然就沒有做課間操這個說法，不過學校依然承襲了普通學校的大課間，這時候有二十分鐘的休息。
大部分人會趁這時候放松放松，或者去小賣部找東西吃，畢竟武者身體的能量消耗也要高一些。
然而許凌此時正老老實實地坐在楊成武的辦公室里。
“最近感覺怎么樣？”班主任靠在椅子上，再次開始轉筆。
“挺好的。”
“嗯……那就好，還有一年就要畢業測試了，你得抓進時間，但是千萬別覺得比別人差一點點就自暴自棄，不到最后一刻，結果都不好說。”
當然，這只是安慰，實際上在高三開學武力指數還這么低的，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畢業了，但楊成武的目的是讓他多努把力，爭取把指數再提高一點，這樣哪怕找工作也會更容易。
“嗯嗯，老師您說得針對。”
許凌嘴上應承著，腦子里卻在盤算怎么做任務。
“好，你能明白就好，我特意把你安排到了王小花旁邊，看看換一個人和你一起習武能不能有所成效。”
這話說得有點虧心，畢竟他也是受到了壓力不得已而為之，但他已經盡力給許凌選擇了最優秀的同桌。
“謝謝老師。”
楊成武眉頭一挑，有點意外，從前這小子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怎么現在態度這么好。
想到這，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感覺自己愧為人師，可有些事情的確是他這個普通人沒辦法左右的。
“你在生活學習上有什么困難嗎？有的話就說出來，老師盡量幫你解決。”
許凌眨了眨眼，好機會。
“楊老師，我現在有個很大的困難，就是感覺越來越不自信了，所以......”
“您能夸我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