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此次前往真石城,將這件花袍帶上。”
看著夫人將折疊整齊的袍子遞過來,杜澤搖頭道,“娟兒,鏡無雙、馬大浪雖強,為夫想走,他們還留不住。”
“夫君!”
杜澤是何種性情,身為枕邊人,女子當然清楚。謀略一道,杜澤是沒法與鏡無雙、馬大浪相提并論的。而這一去,馬大浪、鏡無雙肯定會恩威并用,是否會出現一發不可收拾的沖突,無法預料。
緊接著,女子又是不置可否道,“這些年來,娟兒的確因為這件凌云袍耗費掉很多心血,但娟兒從未動搖過。而凌云袍本是娟兒留給夫君的念想,倘若凌云袍不能見血不能護主,倒不如當著夫君的面將其毀了。”
殺念只是從女子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折疊整齊的袍子竟是不可思議的動了。花袍舒展在杜澤面前,只需杜澤一個轉身,花袍便會自主落在杜澤身上。
在轉身的剎那,杜澤是一邊拉起女子的左手一邊語氣溫和道,“娟兒,說什么傻話呢?只要夫君在,夫君自會為你尋來更多延年益壽的丹藥。”
命運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出自水族的綾羅錦緞自帶毀天滅地的余韻,水族的壽命卻很短。即便依靠丹藥,水族中最長壽之人也不過千歲。
就見女子撇嘴道,“夫君,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與娟兒在一起時,說話要隨心,凌云袍馬上都要變成黑袍了。”
壽元一事,女子雖看得開,杜澤卻放不下。而在將凌云袍穿在身上后,杜澤開心,凌云袍便會明艷亮麗,杜澤難過,凌云袍便會灰暗陰寒。
正當杜澤想要與夫人再甜言蜜語幾句時,一道慷鏘有力的聲音自天水城上空傳來,“黑白城城主馬大浪、鏡城城主鏡無雙有請天水城城主杜澤到真石城一敘,希望杜澤城主能夠應約相見。”
簡單一句話,使者連面都沒露,轉身就走。
“欺人太甚!”
自杜澤接手天水城后,黑白城、鏡城總是喜歡針對杜澤。
眼看著身上的凌云袍徹底黑化,杜澤又是嘆氣道,“這些年來,在本城主的治理下,天水城能夠保持斗而不破,還要本城主怎樣?難道只因為本城主是庶出,他們便能夠這般歧視本城主。”
黑白城、鏡城的人皆認為杜澤殘暴,卻沒想過天水城內反骨仔太多。當然,杜澤的一些想法還是不錯的,在能夠保證天水城安定的情況下,只需等這些反骨仔渡過強盛期,然后先將相關的殘部邊緣化或解決掉,再進行秋后算賬也不遲。
立城之本不同,過激或保守皆會影響天水城的正常發展。畢竟,這些反骨仔連五大靈根王都不放在眼里,又怎會對一城之主存在敬畏之心。
一把挽住杜澤的胳膊,女子柔聲道,“夫君,娟兒等你。”
說起來,今日的真石城也是好生的熱鬧,假靈根隨處可見,嘰嘰喳喳的聲音更是不絕于耳。
俯視著整個真石城,鏡無雙眉頭緊皺道,“真是自甘墮落,收留這么多假靈根做什么?難道這些假靈根能夠幫助真石城抵抗五大靈根王領地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