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又是咬牙切齒道,“小畜生……你竟……你竟敢?”
與其說彭山是憤怒的,倒不如認為……彭山有些看不懂武書了。明明上一刻分布在天地間的雷電之力還是蟄伏的狀態,下一刻便化作獠牙將眾人吞沒。
視野從黑白城大漢等身上掠過,武書淡然道,“這些人竟然還活著?”
對于這些沒被雷芒抹殺掉的人,武書也不想再對他們出手。于是,武書又是道,“算了,竟然爾等能夠活下來,本少主也不為難爾等,都滾吧?”
黑白城馬姓大漢先是愣了愣,后才是驚慌后退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余下那幾位重傷者哪還敢遲疑,無不是全力遠走。
而武書僅是略微出手,三大城的氣勢便是銳減。若是再沒人站出來,來自三城的太上長老團也要原地解散。彭山立馬義正言辭道,“小畜生,老夫倒是小看你了。給老夫死!”
趙攬、鏡望都沒反應過來,黑色小劍已經刺向武書眉心處。只能說,堂堂太上長老,真干起齷齪事來,臉都不要了。所謂擊殺一位小輩何須三位太上長老的好聽話,不過是為了這首偷襲做準備的罷了。
咣!
黑色小劍肯定是一件祖器,操控這把黑色小劍的人又是彭山,黑色小劍理當能夠無視武書周圍的一切防御之力,直入武書眉心。可是在即將刺中武書眉心時,一道無形的屏障突然出現,任黑色小劍如何加力都是難以刺穿這道屏障。
又見武書大手一揮,無形的屏障竟是直接將黑色小劍完全包裹住。彭山與黑色小劍的聯系也是就此中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色小劍落在武書的手里。
“我說,來福呀?你怎么連主人都敢咬呢?”
說話間,武書又是以右手并攏雙指從黑色短劍上一掃而過,原本靈性不足的黑色小劍立馬出現震顫。再然后,屏障消散,黑色小劍不斷圍著武書亂蹭起來。
“小畜生,你對我的小劍做了什么?”
在彭山心里,黑色小劍雖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祖器,卻是他最鐘愛的一件祖器。除了自帶劍意,更是聽話。平日里用來教化小輩最為威風。
而今日,這個老伙計,剛與武書打個照面,好像就叛變了。
武書只是道,“來福?那個人是在和你說話嗎?”
本來還在蹭武書的身體,不斷向武書示好的黑色小劍,瞬間懸浮在武書面前,在黑色劍身左右翻轉幾下后,黑色小劍在停頓一下后,又是搖了下劍身。如此,武書方才滿意道,“老東西,你也看到了,來福說它不認識你。”
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鏡望、趙攬同時向彭山傳音道,“彭山兄,這是怎么回事?”
猶豫再三后,彭山回應道,“這把黑色小劍已經跟隨在老夫身邊多年,本該消散的靈性也是在不斷的凝聚,猜得沒錯的話,此劍剛孕育出的器靈胚胎已經被這個小畜生控制住。”
鏡望立馬傳音道,“此子不僅天賦異稟,手段更是奸猾。此來,為了能夠將此子擊殺,我鏡城可是下了血本。”
趙攬無奈道,“城主大人雖然念舊,卻也在臨行前吩咐……務必要將這個小輩拿下。”
彭山高興道,“這么說,爾等與老夫一樣,皆是身負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