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主武書說話之時,老者身上無形壓力便是莫名消失。
老者很不情愿的站起來,頗有情緒道,“武書,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武右,圣子山下的那個老東西才是武左。”
王座上,星主武書沒有想搭理武左的意思。
武左武右兩兄弟,打從有記憶開始,便是爭論誰大誰小。話說,這世間孿生兄弟姐妹的,論起大小來,怕是只有天知道,他們誰大誰小。
而一見星主武書手指開始在王座上敲打,武左立馬道,“焚星,說起這圣印,必須先從圣路說起。圣路對于很多人來說,單單是聽名字后,便是知道圣路難行。更別說,修行了。從傳統意義上來說,圣路的起點,便是以人心善惡為開端,而光明所在的地方,便應該是圣路所通向的地方。”
“而遺忘大陸上的陣法師所走的圣路,嚴格來說,并不能單獨算作世人口中的圣路。此圣路上,陣法師不僅要擁有圣念,更要有圣心。也只有擁有圣心的陣法師,才能夠完美的使用好圣印。否則,即便你有資格成為陣法圣師,也只能領悟出圣印中的圣紋而已。”
說到圣印,趙焚星不由眉頭一皺,明顯不悅道,“圣心?為什么?你不早跟我說,能否駕馭圣印,由陣法師能不能修煉出圣心決定。”
說起這事,武左苦笑著搖頭道,“陣法一途,本就是包容萬千氣象,你如今已經修煉出圣紋,又僅差一步便是能夠成就圣印,圣印方面,想必你也有你自己的所想所悟。而在你的修行過程中,關于在圣印方面的所知,我也無不是跟你說過。唉……一切還是操之過急了。若是再給你十年時間,以你的天賦,在陣法方面,必然是能夠超越星主武書的。”
“另外,陣法一途,星主武書可不僅僅只掌握了圣印,在道紋、不動明王印、鬼門、魔像等方面,星主皆是領悟精妙。”
趙焚星不敢相信道,“怎么會這樣?這世間竟然會有人能夠掌握如此繁多陣法。”
又是看向星主武書,趙焚星道,“不可能的,即便是神,也不可能將圣心、道心、佛念、鬼欲、魔心融合一體的。”
其實,趙焚星于武左所言,并非是趙焚星早先不清楚星主武書會有如此不可想象的實力。而之所以要當著星主武書的面,說這些話,趙焚星便是想通過從星主武書身上的微妙變化,來尋找星主武書身上的弱點。或者說,趙焚星希望從星主武書的言談舉止中,找到星主武書的修行根源,到底來自何處。
畢竟,身為人族,想要神魔同體容易。但想要同時,將各種相互抵觸且互相絕對排斥的力量細化后,同時為己所用,才是最難的。
在星主武書看來,此時此刻,趙焚星與武左就是在演雙簧,相比以往那些天才來說,趙焚星的演技更加傳神一些罷了。
武書平靜的看向趙焚星道,“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那么現在,換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了。敢將我視為死敵,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趙焚星回答,武書又道,“在回答我的問題前,我希望你想好自己的言詞,否則,你會和死去的那些天之驕子一樣,尸骨無存。”
如今的遺忘大陸上,武書絕對是第一強者。即便趙焚星自認實力很強,但與武書相比,趙焚星還是顯得很弱小。而面對武書如此言語威脅,趙焚星卻依舊不假思索道,“我會進入遺忘大陸,首要目的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厚土大陸上的天之驕子們,到底有沒有誰,是值得我趙焚星在意的。”
“從有了記憶開始,我的身邊并不乏天之驕子的同輩,只是讓人遺憾的是,這么多天之驕子,想找到一個能夠承受我三招之威的人都沒有。無敵是多么的寂寞,這種寂寞,我相信,你現在也懂得。”
“而多年來,也是與你的手下無數次交手,也算是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你會成為強者,并非偶然。你不曾畏懼對手,你不曾畏懼自己,你更不曾畏懼這個世界,所以你才能夠比別人更加強大。在我看來,能夠看清自己的人,這世間少之又少。能夠無所畏懼的人,這世間更加少之又少。而你這種人,我覺得本不該出現在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