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的確給威廉帶去了歡樂。
聽完阿德里安的話,威廉就坐在王座上,仰天大笑。
“那女人,是貴族教會的。”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穩定自己的笑意,“據說是某位紅衣主教的情人。前面才有人說,是當初那位駐守撒拉爾幾十年的紅衣主教。”
阿德里安迅速回想了一下,恍惚回憶起了那位大主教棕色的頭發,半天無語。
“那當初她是讓貴族教會的人救了嗎”阿德里安忍不住問道。
他怎么覺得貴族教會的人,沒那么好心救個紅衣主教十年前的情婦啊
“應該是被她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想滅口的時候,這女人拿出了什么證據,就把她帶走了。”威廉笑個不停,“這女人做事很怪,我還在想她為什么派人去那兩處營地,還在派人找原因呢原來是報仇嗎”
阿德里安忍不住腹誹哪里那么好笑了這雖然有點鬧心,但在貴族里不是很正常嗎就是給丈夫生的唯一一個兒子居然還不是丈夫的血脈,才是打破底線的問題。
威廉看著阿德里安滿臉的莫名其妙,才開口說“你家那小希爾一張不問世事的臉,身上還一直跟著自然意識,聽到這些事,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
“長得像個精靈而已。他又不是。從小在貴族家庭長大的,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阿德里安還是不懂威廉為什么這樣笑,“再說和他也沒關系。倒霉的也是那個伯爵的長子。再說了,精靈不是照樣很亂”
“嘿呀你這人真無趣。”威廉無奈的說,“總不能讓我告訴你,那女人現在手里的那些藥劑,是法師用品嗎對于一些紅衣主教而言,他們的身體已經被元素化的很多了,對于某些感知慢慢遲鈍了。所以需要一點刺激。但這種刺激,對于凡胎的大騎士而言,和毒藥沒區別。而且這藥其實是傳奇法師補充身體元素的一種藥。
法師協會公開賣的,雖然有點點會讓人過度興奮的副作用,但對很多法師而言,正適合。”
威廉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阿德里安“你老師肯定知道,但他對這玩意兒估計很反感。所以你和希爾都不知道。我也是這次派人搜她的家,才發現的這種東西。”
阿德里安忍不住撓了撓腦袋,所以總有法師搞那種歪門邪道的藥劑這是分析那種藥劑后傳出來的劣質品嗎
“我一直以為那種藥劑,是工匠教會傳出來的。”阿德里安誠實的說。
“怎么可能,他們要是會自己分析物質,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威廉無情的諷刺,“全是不懂得自己思考的人,才會加入那個教會。在里面待得越久就越無法脫離,只會機械制造的人,很容易就被市場拋棄的。我看了他們內部的資料,就是矮人那邊,最底層的制造方法。也就是仗著人類和矮人之間毫無瓜葛,貴族們又不重視這種小手工制品,才能活得下去。”
所以到后面,其他教會都在撒拉爾找不到什么人手,這個工匠教會卻可以。
那些人,根本不愿意學習在煉金工場的工作。
他們不愿意改變,頑固的守著自己那套東西。
別的從來沒做過這種制造工作的人,學的飛快,很快就在工場里站穩了腳步。
這些工匠教會的信徒卻只覺得威廉這個國王要讓他們活不下去。
阿德里安很快就明白了威廉為什么對鑄造與工匠之神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