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走到船舷處眺望大海,沉聲道:“咱們在自己家門口,正面對戰依然打不過這些夷人的戰船,只能如老鼠一般東躲西藏、欺軟怕硬,是不是?”
“是!”不等鄭芝龍開口,身后鄭森便直接了當的開口。
“沒人家的船快,更沒人家的大炮射的遠,威力大,可不就只能做老鼠嗎?”鄭森又道。
“不得無禮!”鄭芝龍訓斥道。
“其實還是能打的過的,半個月前我率領船隊就正面和荷蘭東印度公司打了一仗,打沉了他們三艘大船。”鄭芝龍笑著道。
“若不是咱們熟悉水文,引著他們的大船觸焦擱淺,再讓火船猛攻,怎么可能打的贏?”
“就這,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咱們兄弟依然死傷兩千余,是人家的十倍呢!”鄭森毫不留情的揭穿父親隱藏起的疤痕。
“你這孽子,是想氣死爹嗎?”鄭芝龍大怒。
“他說的都是實話吧?”朱元璋幽幽問道。
“是……!”鄭芝龍被朱元璋氣勢所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說了實話。
“嘿,咱若是不來這一趟,還真不知道那些夷人已經猖狂到了如此地步,堂堂華夏中國,竟然已經衰弱到這種地步。”
“陛下!”
“草民斗膽,請朝廷一定要對此重視起來,盡快派遣能工巧匠對西夷各種技術進行研究、仿制。”
“現如今咱們憑借天時地利還能和紅毛鬼纏斗,但那些西夷人各種火器技術更新換代很快,若是不加重視,長此以往下去,恐怕百年后我泱泱華夏國將不國。”鄭森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沉穩的道。
“你叫什么名字!”朱元璋終于回過頭看向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草民鄭森!”
“好!”
朱元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起來吧,這次跟咱回南京,咱給你找個公主娶了,如何?”
鄭森:“……!”
“這位洪武大帝的腦回路為何如此奇怪,這正談著國家大事,民族未來呢,怎么轉頭突然要給自己說媳婦了。”
看鄭森呆頭呆腦的跪在那里不知道說話,鄭芝龍頓時急了。
“趕緊謝恩啊!”
“你個逆子是真想氣死你爹我啊!”
“靖海公,咱也有另外一場富貴送給你!”
突然朱元璋又看向了鄭芝龍。
“啥富貴?”鄭芝龍一臉懵逼。
“想不想把公爵的位置再往上提一提,做一個列土封疆的王爺?”朱元璋語氣中滿是誘惑的問道。
“來了!”跪在地上的鄭森心里瞬間有了明悟,知道這位洪武大帝鋪墊了這么久,這是終于要道明來意了。
“陛下想讓咱做什么?”
“但有吩咐,在所不辭。”鄭芝龍也不傻,很明白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很簡單,用船幫咱把騎兵運到北方去,咱要掏了滿清的老窩。”朱元璋笑著道。